,试图抽手,「恩娜啊,你冷静一点,孩子是你自己拿掉的。」 撇清的字句渡入耳膜,金恩娜不可置信地瞠目,「你说什么?」 「一分鐘到了。」 男人无视眾人争吵,微笑执起手机,「首先是金议员上个月和参与首尔殿堂演奏厅改建工程标案的建商私下会面的影片。那间餐厅的菜色是真的不错,我挺喜欢的。」 「时勋啊!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金民基惊慌失措,直接把女儿扯到桌前,将钢笔塞进她手里,嘶哑斥吼:「恩娜啊!你快签名!爸爸求你了!」 「我不要!」金恩娜奋力挣开父亲的双手,把笔往地上一摔。 男人自西装里拿出另一支钢笔放回桌上,弯唇轻道:「接下来是车会长开曼群岛的帐户资料。我记得车会长不久前在夏威夷买了栋别墅,要是没机会住上一次就太可惜了。」 「臭小子!你」 「三十秒。」男人温声打断,眼尾含笑,眸光肆意嚣张。 车文道气结攥拳,最终苍哑开口:「就照你说的做。」 「恩娜啊!车会长都这么说了,你快签名啊!」金民基心急劝和,眼里全是焦色。 「我不要!我要杀了他!」金恩娜嘶吼着甩开父亲颤抖的手,弯身捉过摆在桌面上的刀,红着眼朝沙发上的男人挥去,却被人自后头拦住。 金民基拽着她,夺过刀刃,反手就给了一巴掌。 「金恩娜!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想害爸爸一辈子翻不了身吗!」 车时勋勾唇,「又一分鐘了呢。」 「车时宇!你就让他这样欺负我吗?他杀了我们的孩子啊!」金恩娜委屈地哭了出来,瞪着车时宇的眼里是全然的无助。 「恩娜啊,离婚吧。离婚之后,我们还是可以有我们的孩子,不是吗?」车时宇扯着唇,试图安哄她过度激动的情绪,心里却为她丧心病狂的模样而深感憺畏。 曾几何时,他喜欢的女人变成这模样? 「各位,再过三十秒,就轮到金恩娜两年前在我的酒里下毒的画面了。我想,检察官会以杀人未遂罪将她起诉,加上其他证据,估计会被判个十几年,甚至无期徒刑。」 男人再次开口,语声如常温沐,字句却是无情。 「恩娜啊!难道你想要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吗?算爸爸求你,赶快签名吧!」 「恩娜,签字吧?」 「」 金恩娜看着曾经最护着自己的两个男人,看着过往支撑着自己的绳索在一夕之间陡然断裂,灵魂自高空狼狈坠落,脚下是一片并冷无尽的深渊。 泪水一瞬乾涸,她缓缓转身,泛红的双瞳盯着男人含笑的眼眸,红唇扯开了笑。 「好,我签字。」 女人拖着蹣跚的步伐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她颤着手执起黑色钢笔,笔尖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跡,下一秒,手腕忽而一转,锋利的笔尖骤然往车时勋脸上挥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