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艾珥结结实实地睡到八点才被叫醒。睡饱了九个小时,这时全身筋骨松得透透地,却泄了力气,贪恋从清晨做到天光大亮的最后一个美梦的片段,死活不肯从被窝里爬出来。 望着在被单里蹭来蹭去、身子一弓一弓的小动物,田岸心里又好笑又无奈。怕她早上起不来,昨晚忍着没动让她先睡了,偏她半夜里说起梦话把他惊醒,在他怀里拱得火起之后,肇事者又转头面壁睡得酣沉。 半夜睡不着,细细想着把小耳朵揉扁搓圆的七十二种方法。也只是要了她一次而已,在大学旁昏暗的小旅馆,她在那个有些寒酸的房间里毫不在意地沉睡,被他弄醒之后的羞涩,情欲被挑起之后不熟练又跃跃欲试的迎合—这些片段在他的脑海已经盘桓数日,他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熟悉她的身体,却因为她忸怩着说十二点之前还没入眠会头痛而忍住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心软。 “八点半了!再不起来没有早餐了。实习不是九点吗?”田岸攥着被单一角,把艾珥的脚丫从毛巾被里拨拉出来,倒提着往外扒着。被单里的小人前一秒还在哼哼唧唧地往回绞着布单和他拉锯,下一秒听到八点半三个字猛地坐起,几乎撞在田岸怀里。 “怎么八点半才叫我!”艾珥睁圆了眼睛。 田岸一把把她抱下床,往浴室里推。“快刷牙洗脸,一会我带你坐车去。” “你骗我,才八点十分!”艾珥在进浴室之前瞥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气急。 桌上摆着麦片、牛奶和自制三明治。艾珥伸手抓过三明治咬了一口,满满的鸡蛋和熏肉,油脂香气激得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香……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在国外念大学不会做饭的话不是穷死就是饿死。”田岸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至少会煮个意面吧?” “我只会煮挂面和饺子。” “你去交换怎么办?” “你教我吧。”小耳朵把脸凑近,一个故作谄媚的表情,却又不掩饰心底的毫不在意。 “你还玩呢,到时候有你吃苦的。”田岸的心动了一下,一种真实的、仿佛能看到小耳朵未来痛苦的感觉,让他不忍。 艾珥突然正色,柔柔地望着他。 “怎么了?”田岸一愣。 “谢谢你做饭给我吃。”小耳朵认真地看着他,嘴角难掩笑意。“我会以身相许的。” “什么嘛?又没正经的。”田岸心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 “我说……我很开心……”艾珥又恢复了那个柔柔的、认真的眼神。 “快吃,一会要出门了。”慌乱的感觉还在,又多了一丝甜蜜在勾着他,引诱他把她揉在心头。还有八九个小时……大脑已经在计算距离夜晚还有多久,要从哪里吞落最香甜。 “晚上来接我吗?”艾珥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田岸回过神来,小耳朵已经吃完早餐,身影一闪回了卧室。 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半掩的木门,强作镇定地倚着门框。 小耳朵弓着身子吓了一跳,用手护着胸前,飞快地瞟了一眼田岸,又慢慢把手放下来。 薄薄的灰色蕾丝胸衣托起两粒白得发青的乳球,挤出一道不深的乳沟。规规矩矩的两个半球,没有满溢的热烈,像是冷静的摆设,却因蕾丝的遮掩,比光裸上身的时候多了一分色情。 白得发青,田岸咀嚼着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想起裹在米纸里的白色的奶球硬糖,终于想起来她胸前的肌肤在无汗的时候揉起来是什么感觉,薄薄的米纸划过他的指尖,带来细微的愉快阻力……硬糖是尖端在他的揉捻下充血发硬的乳粒,是奶香味的小豆子。 艾珥被他陡然热烈的目光几乎看穿,目光扫过之处泛起甜蜜流连,她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脊背,故作自然地把手伸进罩杯里调整着,又若无其事地罩上连衣裙。白天快快过去,她也许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