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没收回钱,也没解释什么,沉默片刻道:“我听张家妈讲了你在菜场的事。” “是吧!”丹妮冷笑一声:“卖卤鹅的非要我找家人来付钱,我哪有家人呢?我只有你,你在哪里?远在天边,音信全无。”她爱面子,背后流言短短长长,说什么的都有,本还无谓,但这么快就传到刚回家萧龙的耳里,不由的恼羞成怒。 “你没有朋友可以帮忙吗?”他默了默,问:“那个范飞呢?你们不是走的很近?” “朋友?”她硬声道:“是你说的,你单位及工作性质的特殊性,我最好别交朋友,少在外面玩。” 他惘然:“我说过吗?” 丹妮自嘲的笑了:“你瞧你随口一句,你都记不得了,我还当成圣旨!”她直冲着他大嚷:“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五年了!你说,你告诉我个期限,还要熬多久!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要高兴的时候、害怕的时候、生病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我要随时联系到你,我要你送我上下班,陪我到处逛街、一起去外地旅游,我还从没有出国过,我还想生个孩子,他的爸爸能陪着他成长,我......”她说不下去了,嘴唇不停在抖动,死死地咬住,低头看着碗里的面凉了,坨成一团。 萧龙眼眸沉黑地看着她不同从前的温柔顺服,牙尖嘴利,满面积怨甚深的表情,就在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缉毒警的身份,她远离同事和朋友,下班就回家,不聚会不应酬,自顾守着他每日里相依为命,即便这样小心谨慎,她还是被唯一的朋友出卖,落得生死不明。 如今,他仿佛看见母亲的命运重现在了妮妮身上!他知道这样的生活有多乏善可陈,有多枯燥无味,谁又愿意忍受过这样的日子。 那时的母亲还有他的陪伴,而妮妮,她年轻,鲜活美丽,真诚善良,如果不是跟着他,她一定是在骄阳下肆意绽放的花儿,她值得和更优秀的男人过更好的生活。 “妮妮。”不知过去多久,萧龙终是开口,嗓音像在砂纸上磨过一样沙哑:“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我很抱歉令你过的不幸福。” “什么?!”丹妮怔了怔,虽然心底怨,但没说不幸福呀,她道:“我并没有.......” 我们离婚吧!萧龙打断她的话:“我给不出期限,我也不知还要熬多久。可能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或许更长......”他苦笑:“谁知道呢!我不能再耽误你了,你还年轻,又漂亮,一定能找到比我强太多的男人爱你......” 丹妮被他脱口而出的“离婚”给弄懵了,不知他怎能轻易地就说出这两个字,不由感觉发冷,嗫嚅地问:“你在外有人了?”看他沉默不说话,顿时一股子钻心裂肺的痛袭卷全身:“你说没有我你会死,你明明说过的。” “你记住,男人床上的鬼话不能信。”萧龙逼自己说狠话,说的心底都在淌血,他突然站起身离开客厅,走到卧房的阳台上,哆嗦着手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哆嗦着抽出一根点火,火在颤,他的嘴唇在抖,用力吸一口,呛进了气管,痛苦地咳了好几声。手机在不停振动,看了两眼,几十个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