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然在方锐的安抚下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受宠若惊的顺从着方锐的吩咐,心里全是感激。 她自幼体弱多病,从小到大,她病过很多次,可是哪一次不是被丢在柴房自生自灭,多少次她甚至以为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未曾听到过一声问候。翻阅那单薄苍白的记忆,她甚至能记起在自己幼年的时候,曾没有一丝力气的绝望的躺在柴房中,门外传来父母的争执声。 母亲说:“要不还是给孩子请个大夫看看吧,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然后是父亲的怒吼:“请大夫?请大夫不要钱吗?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一天到头生病添乱,没命那也是她命不好!” 然后是怒气冲冲摔打的声音。 柴房破烂的门洞里涌进的是无尽的寒风,再寒却也寒不过她悲恸的心,她几日未曾吃下一粒粮食,在陷入浑噩的昏迷时没有一丝留恋,她真的期待一场解脱的死亡,多少次都在渴望的死亡,可是那一次她也没有死,她依旧顽强的活了下来,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直到她遇到冯远,还有此刻的方锐。 她看到方锐忙前忙后的照料,嘘寒问暖的关心,真挚热烈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是澎湃的感动,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可以被如此的重视,原来人生可以如此的温暖,她的眼中又一次洋溢起感动的泪水,歪过头去,轻轻的擦拭。 在方锐的身上,孟依然以为自己感觉到了真正的关心,只是她面对方锐的忙碌,依旧无法坦然自若的接受,她起身,想要穿衣下床自己做些什么,却被方锐制止住,双手按在她光滑的香肩上:“不要动,躺着就好。” “可是……可是,要不要我先穿上衣服?”她浑身一片赤裸,举手投足间总是容易不注意的流露春色,就像此刻,傲人的双乳已经在被角探出了它们的圆润,这让她脸上不禁一片燥红。 “我们是好朋友吗?”方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余光不禁向下看去。 “啊,当然。”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接受这个朋友的身份,内心却是快乐的。 “那我们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信任我,就像信任冯远那样。”方锐继续试探的看着她这样讲到,直到看到她乖巧的点头后,才继续说:“既然我们是好朋友,你就不要和我见外,朋友之间是没有秘密的,难道你的身体是秘密的吗?好朋友看看身体怎么了?这些天你生病,你身体的哪里我没看过呢?难道……你会介意吗?” 她当然不是觉得介意,她怎么会是介意方锐:“我只是觉得……女生这样,是不是很丢人,很丑,会被你嫌弃?”她心里是隐隐知道的,女人的身体,不该给男人看。 “怎么会呢,都说过啦,不会嫌弃你的,在亲近的人眼里,你的身体是很美的。”方锐的语气毋庸置疑的安慰着她,却夹杂着一些兴奋:“难道你觉得我们不亲近?” “不……没有。”她不再反驳。 方锐满意的嗯了一声,将她扶好坐在床头,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手却不经意的又拉了拉被子,让她的胸脯坦露的更多,已经几近要露出两颗调皮的小樱桃:“你的衣服都有些脏了,我给你收起来了,等洗过以后你再穿就好,你看你这个样子,多美,一点都不丑。” 她面红耳赤却没有反抗,只是乖巧的点点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