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不可以不要赶玉儿走?玉儿不想再当孤魂野鬼了。您让玉儿留在你的身边伺候您,好不好?〞 墨云看着眼前这一日三哭的小脸儿,眼中流露出无奈的神情,心底浮出一丝怜惜的情愫。 心中一紧,猛摇着头将自己摇醒。这浑球演戏功力一流,演得如此唱作俱佳,动人心弦,真是世间少有! 咳!沉着声收回温柔的眼神,换上肃杀之气,〝饶你一命是看在娘娘的份上,莫再纠缠不清!严格说来,东宫暗卫不归娘娘管辖,我若要取你性命,娘娘也护你不得!去收拾东西吧,趁我没改变心意,快快滚出城去!〞 话才说完,碰的一声,眼前的韞玉双膝一弯,噙着泪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爷……您赶玉儿出城,和杀了玉儿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不如就给韞玉一个痛快,一刀杀了我吧!〞 微微一愣,墨云冷笑,敢情是,穿鞋的遇上打赤脚的,想放他活路,他倒是想死了! 暗自思忖,娘娘特意遣了小石子传来口喻,这小子,若要动他,必定要带到娘娘面前。 不好拂了娘娘的面子,也不愿为了这混球去惊扰娘娘。 难道,真要留他在身边? 不成,莫说自己根本不需要小廝服侍,就算是要,也不会用这等使迷香、媚药、石灰粉下三滥手段的鸡鸣狗盗之辈。 再者,堂堂的暗卫营统领,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混混用淫药迷倒。 一想起,心中就有挥之不去的彆扭。 要赶韞玉出城的心意已决,不想再和他多费唇舌,墨云自座椅站起身来,欲将韞玉交给值夜的护卫带走。 方站起身,驀地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摇晃了下,喘息急促,一手捂在胸口,一手撑在桌沿边上。 昨晚,忽热忽冷地,被韞玉折磨了大半夜,墨云的体力已经耗损大半。 仗着自己素来勤练武艺,身强体健,墨云硬撑着在太子的别院里,忙进忙出地伺候了一下午。 而后,太子和娘娘斗气,演了齣金釵刺太子。 情急之中,他飞身扑倒太子,阻止了一场惨剧。 为了护着太子的龙体不受损伤,墨云在倒地的霎那,拥着太子急转身形,后背撞向墙角,成了太子的人肉护垫。 千钧一发中,胸口接下了太子迎面而来的重击,当时一心护主不曾在意,直到此刻才察觉有异。 吐纳调息,觉到体内的真气凌乱,行到心经便滞碍难行,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阵阵的抽痛来势汹汹,墨云抽着气,忍着剧痛重新坐回椅中。受伤这件事,必得要瞒着殿下和娘娘。当此多事之秋,不能再横生枝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瞇着眼,仰起身子,墨云缓缓推着真气在肋间行走,将疼痛压下。 韞玉不明究竟,眼睛圆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墨云。 见他蹙着眉,额间冒着汗,怯怯地,斗胆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走近墨云:〝爷,您这是怎儿了,那儿不舒服吗?〞 世上没有铁打的汉子,只要是人就有病痛。 这句话,是青香馆同一条大街上,街角暗巷里一间破旧的药铺内,一个嶇嶁着背的老药师告诉韞玉的。 那老药师脾气火暴,臭名昭彰,没客人愿意上门,生意清淡。念在是街坊邻居的份上,韞玉很有义气地总是上门光顾生意,日子久了,倒和老药师交了朋友。老药师教了韞玉不少,不太好的东西。譬如,迷香,石灰粉,蒙汗药这一类的旁门左道。同时,也教了不少,粗浅的,疗伤止痛的医术。 月色中,韞玉挥汗如雨。 心里怨叹着,他好好一个花楼大少,在街坊上也是呼风唤雨,何苦要离乡背井在这儿服侍人? 昨晚,屋里屋外,他提着水桶忙了一宿。 今夜,更是悲催,烧炭生火煮水煎药,弄得全身灰头土脸。 竟然,墨云还狠声狠气地交待他,〝手脚轻些,不许惊动了旁人!〞 哼!已经虚弱地上气不接下气了,还不忘记摆出高高在上的官架子! 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进到屋内,看见墨云盘膝坐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正在运气调息。 老药师曾经告诉过韞玉,练过内功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