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梦似乎打开我梦的缺口,把在春阑夜消失的夜都还给我,各种梦境倾巢出动,导致我睡眠不足,眼底青黑,在外人看来,我大约是被病魔折磨,不堪忍受,因此格外可怜。 ——不过也很可怜就是了。 顾珩请来的医生在他的监督下,像煎牛排一样把我翻来覆去检查一夜,弄得所有人精疲力尽。 但要我同他解释我又是不愿意的,仿佛我很在意他怎么看我,故而我咬着牙做完整套检查后,简直累得不行。 幸好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可顾珩不放心,非要陪我过夜,说来也怪,这几日接连严重失眠,我竟在他的注视下睡着。 一觉睡到大天亮,屋子里早没人了,只留下淡淡的茉莉花香,侧头,原来是窗台玻璃樽中插了几只新鲜的茉莉花。 我失眠归于被囚禁的缘故,我无法忍受失去自由和日夜提心吊胆猜度顾珩的意图,快要把我逼疯,逃跑的念头愈发强烈。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趁着顾珩不在家,我故意支开管家,预备翻越无人知晓的墙,就此离开此处。 当我拖着大不如从前的身体,气喘吁吁坐在墙垛上为重获自由欢呼时,顾珩就立在墙下看着我,他的手里提着我最爱的冰淇淋。 那是以前学校附近的小店,不干净,可我爱吃,我还请他们两个人吃过,不过我贪嘴,吃多了闹肚子把秦泓弄不开心,父亲就不准我再吃。 大约是我前天提了一嘴,作为我乖乖检查的奖励,顾珩特地买给我的,可现在被他撞到我要逃跑。 我深吸口气,与他对峙,他抿着唇,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脸色有点臭,风把他的头发和野草都吹歪了,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天空白云和我,像极了被我逼迫逃课的模样,他张开双臂:“跳下来,我接着你。” 我眨眨眼,身后的梯子被我弄倒了,我发誓,我是怕把冰淇淋搞砸才没往他怀里跳的。 “哎呦。”我摔了个屁股墩。 坐在客厅沙发吃上冰淇淋我又开心起来,吃了几口,我就放下,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长大了,也没那么爱吃了,我尝尝它,不过是记着旧情。 “你准备囚禁我到什么时候呢,”我支着脑袋,“你想学当年的秦泓金屋藏娇吗?” 这话没有那夜的愤慨,我是真的好奇,平静问出,顾珩抽纸递过来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他不言语。 从小他的性格就这样,不想说的你把他强奸了,杀了,他都不会透露,我叹了口气,不明白这样纠缠下去的意义,我摆摆手上楼去。 过了几天,顾珩突然说要带我出门玩,可能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