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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忘不了,十七岁绝望的夜,我跟在少年身后短暂地反抗了命运,这一幕也永远定格在我的回忆,以至于很久后,我根本无法将事业有成的顾总跟记忆中的少年重迭。

    我多么坚信他是爱我的,被人丢弃的灰姑娘终于等来她的王子。

    裙摆扫过泥土,变得脏兮兮,我们逃进花房,弯腰躲在硕大花叶下,看窗外保镖交头接耳,再匆匆奔进黑夜。

    我们的手仍紧紧握在一起。

    “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喜欢我吗,”我说,“你这个胆小鬼。”

    缓缓地,顾珩扭过头来,沉沉望着我,我凑上去吻了吻他。

    一发不可收拾。

    四分五裂的灯光照在我们的眼,照在我胸前蓝丝绒胸花,照在大片黑天鹅秋海棠泛蓝光的叶上,我们就在其上完成了我们的第一次。

    我将他压在身下,用牙齿叼脱下另一条手臂上的黑丝绒手套,盖在他的眼眸,他玫瑰色的唇瓣微张,呼吸急促。

    我俯下身,将舌递进去,与他笨拙的舌交缠,手下解开了他的西装裤,将他的性器释放出来,轻轻撸动,他就硬得不行,鼻息更为急促了。

    他说:“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嘴上如此说着,性器却很诚实地射了我一手,他的声音变了腔调,全然不像他往日冷酷的模样,他总是说不要不可以不许不喜欢,今天通通被破冰。

    “简简……”失神中,他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的手指伸向下面,爱液泛滥,我不知道原来仅听一声呼唤,我就可以这样开心,性交并不全是痛苦的。

    我扶着再度硬挺的性器对准阴道,用力坐了下去。

    “不!”

    顾珩皱着眉,双手忍不住掐在我的腰间,始终没有下一步,在我习惯的性交中,此刻他该翻身压住我,奋力在我尚未开拓完毕的阴道中撞击抽插。

    可是他忍住了。

    我掀开黑丝绒手套,发觉他哭了,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我吻吻他,请他别哭,他并非一点不爱我,他只是不善言辞,我无比坚信这一点。

    拥有他如此甜美,不过由他的表现可知,他绝对是个处男,我会对他负责,在这严峻形式中,顾珩的存在成了我的一点慰藉。

    然而他过分害羞,一连几天都不肯见我,大概也有我在宴会无故失踪,被父亲禁足的缘故。

    父亲说我怠慢客人,不成体统,我通通认下了,毕竟那夜从花房回去后,我的裙子破了,口红也花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却觉得通体舒畅。

    禁足结束后第一时间我就准备去找顾珩,想着以为他的性子,怕是得害羞,走到半路想了想不可贸然见他,还是借花献佛,先讨他的欢心吧。

    我在花园挑了半天,剪了几枝白玫瑰,摘下蕾丝发带捆住,兴冲冲去找他。

    半路遇见不速之客,那位商夏电子的太子爷,偌大苏宅他竟能准确知道我在哪里,我没有撕破脸,与他寒暄两句准备离开,他却愈发无礼起来,圈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几欲作呕,白玫瑰也乱中掉落在地,被他踩碎。

    四周没有仆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张嘴狠狠咬在他耳朵,被他一巴掌掼到在地,瞬间耳朵嗡嗡响,天旋地转。

    我狼狈的模样总被顾珩看了去,他宛如神兵天降,与那位太子爷扭打在一起,几乎是一秒钟,保镖们四面八方抵达,将二人分开。

    饶是如此,顾珩也挂了彩,我心中又担心又隐隐透着开心,他为我出头,若非爱我,以他的性格,何须如此。

    我一边为他抹药一边嗔怪道:“谁叫你替我出这个头了,我都开罪不起的人物,他要是来找你麻烦你,你可怎么办。”

    他像个锯嘴葫芦,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出声:“别担心我,我会摆平这件事。”

    他在安慰我,我当时甚是宽慰,却没放在心上,他摆平,他无权无势如何摆平。

    但事实上一切皆有迹可循,宴会上的游刃有余,商报上苏家总公司神秘商业奇才,刚从谈判桌上下来接我放学的少年,在昏暗车后座,灯光摇晃在闭眸沉稳的面孔上,那忽然睁开的深沉的眼睛,无一不昭示他的成长。

    甚至小垠都看懂了,而我仍蒙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中,焦急思索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么多年来,出了事想到的第一人,仍旧是秦先生,恰巧,他派人来接我见面。

    在一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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