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忽然安静下来,陈尘的头发本来就不长,额前的碎发干得最快,菇朵正想起身去拿梳子,手腕被人牵住。很快,陈尘的头靠进了她的怀里。 “菇朵。”他唤了她一声,低声道,“我这样是不是很不礼貌。” 菇朵没说话,继续帮他擦头发。 “小时候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关注,也几乎没有见过我妈正常的样子,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对生活无望了。总怨我爸打我,却从来不敢正面与他对抗,直到我妈去世的那刻,我才真的明白,在这世上,悲鸣的人总是得不到同情。想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可是现在,我连当面说喜欢一个人都做不到…… 菇朵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对陈尘的印象都是淡漠的,他对任何人都表现不出热情,对人对事,他都是秉持自己一套应该循规蹈矩的法子来。但是他今天就像是个平易近人再正常不过的小伙子,靠在她怀里讲心事。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原原本本,袒露在她眼前。 窗外雨打芭蕉,雨声细细小小,投在玻璃窗最后连接成一线滚落下来。 怀里的人肩膀隐隐抖动起来,她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声,靠过去吻了吻他的后颈,带着安慰,“别怕,我在呢。”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菇朵有些热,她抓过一旁的遥控器开了电视播放器,里头正在解说体育频道。 “啊,比赛开始了。” 怀抱突然被挣开,陈尘一阵恍惚,看着坐在床边晃动双脚有些局促的菇朵,他懒散地看着她,撑着额角卧倒在她身边,似笑非笑,“原来你也关注篮球?” “是啊,我,我平时还是很喜欢看篮球的。”菇朵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穿了松垮的白T恤,躺下的时候衣摆随意地褶皱在腰上,露出一小段精瘦的肌肤还有黑边的平角内裤。 她正尽力圆谎,腰上忽然一紧,烫得她差点儿叫出声,捂住嘴她回头去推陈尘,“我看比赛呢!你干嘛!” “骗子。” 耳朵随即被他含住,体内的躁动因子作祟,热热的舌尖在她耳廓里打转,含着她的耳垂百般折磨似的含弄,颇为动情又温柔。 “菇朵,如果你不想,就推开我。” “没……不想……” 他扳过她的脸,颇为缠人的凑过来吻她,舌尖厮缠,她被他吻得飘飘然,抗议似的敲了他的肩头几下,可怎么看都像是调情。 从未被情愫影响的陈尘这时候勾着她的小舌含弄品尝,要么说男人对这方面的事一向都是无师自通。 看她瘫软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