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差点笑出声来,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一个厉害角儿,结果也是个蠢货,不过被白湘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讥讽了一下,就立马原形毕露。 什么分寸什么体面都顾不上了,要知道,白知予完全可以因为她方才这一番话叫人被她拖出去扇耳光子。 可是白知予自然不会这么做,她既然已经晓得这是个蠢货,没那个必要降低自己身份去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没得叫人再说她仗着华攸宁的势拿强霸道的,再叫云聿瑾心疼她一番起来。 不过是猫看着老鼠在地上窜,看着玩罢了。 况且,近些天白知予一直有意无意将白湘往云聿瑾身边推,可是云聿瑾就跟对白湘过敏一样。眼瞧着他对白湘是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也不好强行叫白湘去给他做小啊。 再者说甭管人家这身份是真是假,是怎么来的,人终归是姓了白了,是白家的二小姐。 姐妹共侍一夫,妹妹还是个妾,这传出去终归不太好听。 不若喻雁容好啊,喻雁容同云聿瑾是青梅竹马,说喻雁容所言不虚,那云聿瑾多多少少对她是不同的,就是不知道为何当初没有直接求娶她回家当老婆,硬生生叫人等成了个老姑娘。 既然白湘这条道走不通,不如再试试喻雁容,这是个蠢货,回头真是做了云聿瑾的妾,她在明,白知予在暗,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好拿捏。 至此,白知予抢在白湘发飙之前傻笑着对她说:“嘿嘿嘿,我也觉得我的命挺好的,我觉得你也不错啊,你生的又漂亮,祖父又是大官,还那么疼爱你,这已经比之很多女子的命格都要好啦。我觉得你也要知足才是。” 喻雁容自知自己失言,一时间也湮了气焰,只尬笑着。 外头泽川走进来,“呦”了一声,“喻姑娘也在这儿啊,那真是不巧,我们公子不知道您也跑来了,只买了夫人和二姑娘的。” 他上前将手中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解开上头的细麻绳——“素芳斋的蟹粉毕方和莲子酥。都是他家的新品,公子想着夫人或许爱吃,特叫小的去买了来。” 白湘先精怪的叫了一声:“这个蟹粉酥!我去了好几趟都没买到呢!” 泽川笑言:“是,因为蟹粉处理起来麻烦又费时,是以老板做的也不多,喜欢吃的人家也不在少数,本是公子亲去买的,但等到一半的时候大理寺里头又出了个案子,把公子叫走了,这才换了小的来。” 白知予抿唇笑笑,“官人公务要紧,原也不用这么麻烦亲自给我买。” 泽川笑着点头哈腰的,“这不是公子想借着送点心的借口,回来看一眼公主您嘛。” 他故意说的暧昧,就是说给喻雁容听的,现在既然话说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走了,泽川转身,不经意瞥过桌上那摊开的一堆果脯,“呦,这谁买的西市的果脯给夫人您啊,他家果脯味道没有北市的好。原本那日公子听闻喻大人吃药太苦了,想着买些酸甜的果脯来给老大人佐药吃,是图路近去买了这家,左右老大人于这些吃食上也不讲究,不过是压一压草药的苦味罢了。当时公子也说给夫人您带些回来呢,小的说这家味道不如北市,公子便说算了,还是绕路去北市给夫人您买好吃的那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