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喜事。” “诸卿,共饮。” 众人高举羽觞,齐声道:“贺,陛下。” “既是天宴,爱卿们无须拘束,尽享尽乐。” “是,陛下。” 天宴开始,教坊的舞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身姿引人。 “娘子不能饮酒?”司寇自商见她放下琉璃杯道。 大亓酒文化盛行,男女老少多少都会饮些。 她从小就喝不了酒,一丁点儿酒水都能使她头晕。 “回小楚邪王,妾饮不了酒。” “小王我还准备与娘子共饮,娘子既饮不了,那就作罢吧。” 他不强求。 晏枎虞不知,司寇自商从前根本不屑这样邀人共饮,他说这句话,已是不俗的例外。 “多谢小楚邪王理解。” 司寇自商朝她一笑,看起来很是善解人意。 “哀家的嗣临何在?” 晏枎虞被皇太后的话吸引了注意,她视线落在被叫到的谢政玄身上。 他起身离位,走到殿前,拱手道:“禀皇祖母,嗣临在。” 太后面容慈眉善目,头顶的凤冠栩栩如生,气势柔和。 “皇祖母听闻,听人说前些日子感染风寒告假了两个月,烧退了,背上的伤可好了?” “嗣临谢祖母关心,旧伤而已,已经不碍事了。” 朝堂里的人只知他是感染风寒,不知背上还有伤。 他这么回答,是不想引起他人猜忌,外人只会认为是他在战场落下的毛病。 太后早已不问政事,她才回皇都没多久,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定是有人将彧王惩罚谢政玄一事,特意告诉过她。 彧王府里的人没有这个胆子,只能是府外的人。 宋俱怀?晏枎虞心想,不过她短暂地想了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宋俱怀的地位还不足以跟皇太后说话,那就只能是他师父彭礼。 “哀家怜我嗣临小小年纪就上了沙场,从军七载,受伤无数,想着你回来还能过的好点儿,没想到还被这伤病侵扰。” 太后也没想把彧王的家事拿到场面上说,她是明里暗里在给彧王提醒。 “嗣临为国尽职尽责,大有可期,可要注意好身体,后面还要为大亓建功立业。” 圣人满脸皆是对他的欣赏。 “臣谨记。” 魏绰坐在皇帝右侧,比其他百官还要高上一阶,天子特许。 “彧王世子,才从陇北回来不久,从武到文,样样都做得出色,眼光也毒辣,西戎二十四长左右骨都侯之子呼衍氏带领的三千铁骑,前日大败宇文崇校尉带领的一千铁骑,几战都告捷,有如此识人之才能,某看,大亓青年才俊都不及世子。” 捧杀吗?故意抬高他,惹得其他人不满,从而给他树敌。 “太师言重,大亓贤能之才无数,我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何况,宇文崇是在太师之子魏光将军的麾下任职,说到用人,还得是魏将军眼光好。” 他一句话就将功劳推给了魏光。 前世,晏枎虞所见的谢政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此时他才回到朝堂,这般对魏绰,是在韬光养晦吗? 魏绰很满意他的回答。 “某记得,世子还未定亲吧,魏光在你这般年纪早就娶妻,某有一外甥女,和世子年纪相仿,某觉得你们两人甚是般配。” 晏枎虞手边的白瓷碗筷应声落地。 谢政玄伫立着,没有言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