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忙没人给她按梯子,她也不怕。 去情已经给司寇自商介绍到了祭坛上的五仙图,孜孜不倦的讲着里面每位仙神的故事。 夕阳西下,余霞消散。 她脚下的宫殿都亮了起来,灯烛辉煌,金碧绮丽,宛如白昼。 她抬头盯着五彩宫灯看得入迷, 谢政玄在离她大约七米外。 微风渐起,她头上的绊头带子在空中画着弧线,宽袖衣袂轻轻随风翻飞。 他回头时,她的背影正撞进他的眼中。 她一身青色方袍与身后辉煌的宫殿形成明显对比,好像他幼时被关在别苑石室看到的那副飞天壁画。 他想,要是她再拿副展开的画卷,回身垂眸,就一模一样了。 天地广阔间,谢政玄只觉得有甚么东西静了下来。 晏枎虞感受到身后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 她回头扫视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源头,就看见谢政玄他们还在听去情讲道门故事。 挂好宫灯,等她做完其他事去情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临了,去情喊她过来跟谢政玄一行人告别。 司寇自商看来是真的对这些东西有兴趣,说道:“道门文化博大精深,改天我再登门拜访讨教,希望下次。” 他盯着她,“小娘子能讲些经法给我听。” 晏枎虞没有推辞,她的道行不深,基本的经法她还是能讲点儿,糊弄司寇自商这种对中原文化不了解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恭敬不如从命。” 司寇自商迈步离开, 跟着转悠了一下午的谢乐安早就想跑。 要不是谢政玄,她不可能待在这儿。 她对这些枯燥的鬼神故事道法道经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一听就是一个多时辰。 启栎节年年她都在场,她真不知有甚么好看好问的。 谢政玄背身欲走,眼睛却敏锐察觉到她交叉的双手下用力按着的左手虎口。 血是他最熟悉的东西,看渗血程度,他断定她,应该是挂宫灯时不小心刮到了铁钉之类的器具。 “受伤了就去擦点药,不用强忍着。” 他瞟了一眼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她的视线,踱步离开了辰极殿。 “你哪里受伤了师妹?”站在她身边的去情都没发现异处。 晏枎虞讶然,明明她拇指上只露出的一点血丝,没人一下就能就发现。 她不禁怀疑,他究竟甚么眼神,她看他才是鹰眼差不多。 “没事,就刮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今天辛苦你了师兄。”她道。 “师兄。”是和音。 “师父找你呢。” “师父来看进度了,我过去,你回去处理伤口。” 去情麻利说完,就跟着和音一道离去。 晏枎虞真觉得是小伤,便随便找了手帕按着。 趁这机会,原本她想去找找谢政玄,后来一想,凡事过犹不及,她老是在他跟前晃也不顶用。 索性下午那会儿自己找个活儿干,还能顺便观察他。 她总觉得现在的进度太慢,她甚至在想自己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 谢政玄除了谢阳初,他还会爱别人吗?晏枎虞站在辰极殿前的桥梁上想。 真情难求,她现在可真是干着这世上最难的两件事。 让谢政玄爱上她同时还要杀了他,两样一样达不成,她的仇都报的没意义。 谢政玄这样的人根本不畏生死,将他的真心踩碎才是让他死。 对有的人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她体会到的苦痛,他必须全部尝到才行。 他要是爱她爱的不能自已,拔剑自刎割喉自杀,对她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