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中提钟发出的声音相得益彰。 趁杨遒做法的功夫,她偷偷睁眼瞧了他一眼。 谢政玄笔直跪在蒲团上,目光紧盯他正对面的无字牌位。 “起香。”杨遒拿着冲天令牌面对祭坛。 晏枎虞放下手中的提钟,从祭坛前抽出三支香,用香火点燃,递与他。 她小心观察着他,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平静的悲凉。 即便她不知他在这里供奉的是谁,也能感受到,这个牌位代表着的人对他非常重要。 一般祭祀亡灵,前来祭拜的人都会说些甚么,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上完香,杨遒做最后收尾,噀水一次。 铃停,仪式结束。 谢政玄起身跟杨遒道谢,“此次事宜麻烦无闻道长了。” “世子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分内的事,牌位在我奉灵斋,我们就有为它做好一切的职责,再说要是让能他们安息,也是我等功德。” “贫道送世子出去。” 谢政玄点头。 晏枎虞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他除了刚开始看了她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她。 杨遒和谢政玄一路说着话,几人脚步才到湖水边,送她进御云观的那位去情道士脚步匆忙过来。 去情对着杨遒道:“师叔,师公有事请您过去。” 杨遒:“师父没说何事?” “说是关于天贶节的事情。” 天贶节是大亓一年一度非常隆重的节日,每每都要举办祭祀大典,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既是天贶节的事,无闻道长快去吧。”谢政玄道。 “那贫道就不送世子到门口了。” 末了,杨遒头一偏,“枎虞,你送世子到门口吧。” 晏枎虞拱手,“是,师父。” 她没有慌乱,这样的机会正是她要的。 杨遒一走,薛策先忙的开口,“我憋了好久了,晏娘子怎么跑到御云观来了?” “师父说我与他有道缘,便请圣上下了旨,我才进了观内做了祈福使。” “原来是这样,多少人想进御云观都没机会,为国祈福那可是莫大的恩荣。” 谢政玄兀地出声:“我还以为,几日不见,你就看破红尘了。” “怎么会,师父连道号都没妾给取,想着几年后妾就能离开。” “你要在皇都待几年?” “三年。” 薛策惊喜道:“三年!那我可以经常来找晏娘子玩了。” “好啊,反正我在皇都认识的人不多。” “太好喽。” “世子,”她叫他,“以后妾也可以经常看见世子了。” “见我能做甚么?” “妾也不知,”她思索垂眸,“总觉得见到世子会很开心。” 薛策:“我也是我也是,看来晏小娘子和我一样。” 晏枎虞:有没有可能咱俩说的开心不一样。 被薛策这么一搅和,她都不知谢政玄能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意思。 她的目标很明确,要主动攻略他,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主动。 到了大门口。 薛策向她邀请,“要是明日没事,晏娘子也来笙飨楼吧,余郎君要我家世子一起去,你要是出现,他们肯定跟我大吃一惊。” “好啊。”她爽快应允。 谢政玄上了马车,她向他招手,“明天见世子。” 他没有应她,薛策倒是回应了她。 他一走,晏枎虞马不停蹄跑到杨遒卧房,一看对方还没回来。 她迫切想要知道谢政玄在御云观供奉着何人,肯定不会是谢阳初,谢阳初的牌位在彧王府。 她想到去情,他在观中带了这么久,多少知道点缘由。 晏枎虞绕了一圈才找到在收拾经书斋的去情,在她说明来意后。 去情三缄其口,不愿多说一个字,在她百般软磨硬泡下,他才愿意吐露一二。 说之前,去情谨慎观察了一下四周,接着悄悄在她耳边道:“师妹,我给你说,你可千万不敢说出去,那是谢世子专门用来供奉肃炎天卫军的灵位。” “肃炎天卫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