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死亡笼罩在她的头顶,无法消散。 半夜,晏枎虞由扶梯爬上屋顶,她望着万千屋顶,不由得陷入一阵低沉。 杀谢政玄是她必须做的事,还要保全父母安危,她思绪万千,诛杀皇亲如果暴露就是连坐的罪名,除非谢政玄甘愿为她所杀,或者她摆脱世俗的身份,最后就算事情败露要死,也只死她一人。 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有一件容易做成,可既然选择复仇,她就一定会迎难而上。 “谁?”她听见梯子上传来一阵响动。 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她眼中,“小七?” “嗯嗯。”小七从梯子爬上来,坐在她身边,他无法说话喉头还是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小七在胸前用手比划了几下,问她为何坐在这儿。 晏枎虞道:“我在看星星,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也一起坐在屋顶看星星吗?” 小七咧嘴笑了一下,表示记得。 “那时可真无忧无虑啊,转眼我们就长大了。” 她说完,小七没有动作,用一种略为担忧的目光望着她。 她笑了下,“怎么啦,我就是感叹下。” 小七转身面对她,迟疑地比划了下,“是因为唐曜吗?” 她否认。 小七继续比划,“我去贡院找过他了,但他没见我,贡院的人就将我赶了出来,我找过他几次,最后看见他跟一名女子在一起,他是不是辜负了你?” 他看起来很生气。 晏枎虞安慰他道:“算吧,但是我不在乎了小七,他要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小七气不过,握紧她的手,比道:“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不能让你受委屈。” “不要,”她笑着对他道,“他不值得,只是我希望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耶阿娘,一切等最后我回豫州时再说。” 小七仍旧气不过,最后在她的劝慰下才缓和了些。 在他看来她只是强颜欢笑,他见不得她受委屈,遂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像个大哥哥一样,比划道:“妧媆不要伤心,一切有我在呢。” 小时候她被私塾大一点的小孩欺负,独自在墙角抹泪时他就会替她出头,然后这样安慰她,后来认识了闻玉,作为私塾最不好惹的孩子,她跟在闻玉身后就没人再敢欺负她。 而唐曜比他们都要大几岁,没来皇都前的唐曜对她确实很好,只是这个好敌不过权力的诱惑罢了。 .............. 王府内,薛策规矩守在书房外。 自他送晏枎虞回来就没去其他地方,宴会早已散去,谢政玄和兵部尚书徐广还在里头议事。 宇文崇调动失败虽不是大事,但也从侧面显示出拦截人的权力,最重要的是,谢政玄明白这是对方再给自己下马威,他才回来任职不久,年纪轻轻就坐上侍郎官的位置早就惹人不快,何况那人和他之间还有仇。 徐广:“那现在我们敢当如何世子?” 谢政玄坐在书案前,拨弄着手上的玉韘,“穆尚书想要给我下马威,这样一桩小事也不想放过,无妨,宇文崇调动一事可以暂缓。” “那边的校尉位置空缺,世子想派谁过去?” 兵部内尚书官职为最大,碍于谢政玄身份和朝堂纷争,徐广年事已高他不想得罪人,谁都知陇北道为西戎侵犯重地,徽州区域居于两国边界处更是频频遭扰,之前肃炎天卫军大败更是助长了西戎铁骑的威风,现在谁去当这个校尉都是冒险。 宇文崇本已是最好的人选,他军事才能突出,又是肃炎天卫军旧部,魏绰驳了谢政玄的命令,徐广自己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我记得御侮副尉不是在徽州附近?” “御侮副尉裴渠在抚州,是距徽州很近,可他是穆尚书的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