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戏”就此也算落下帷幕,彧王愤怒拂袖离去,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离开。 谢胤栩走到晏枎虞身边停留了下,问道:“晏娘子可否告诉我,今日为何要站出来?” 这句话,恐怕他早就想问了。 虽然和谢政玄的问题不同,但本质没区别。 晏枎虞倒也没觉得难为情,坦然回答:“妾只是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妾知道郎君有自己的考虑,但郎君难道想亲王这样一直被蒙蔽下去?” 她这么一说,谢胤栩显然没话可说,也不可能指责她,“如此,我也没有甚么好责怪娘子。” 她知道,谢胤栩对她出来证实谢政玄的话一事肯定生气,只是不好明说。 但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无妨,她的目标是谢政玄,顾不了其他。 待谢胤栩走后,只剩下了她与谢政玄外加那位女子在堂厅站着。 等着带谢政玄去受罚的护卫就站在门外,晏枎虞知道他即将面对怎样的刑罚。 她向他走了几步,欲言又止,眉头紧皱着。 见她颇为担心的模样,他调笑道:“小娘子这是何表情,怎么感觉是在担心我?” 难得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他总是甚么都不在意。 她想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他在意的东西。 脱离方才阴鸷的气场,这时的他倒有了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好像他们初次在豫州相见,他骑着烈马从山道冲出,将意欲杀她劫财劫色的歹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弃甲而逃。 那时她在就在想,话本里鲜衣着锦,烈火烹油的少年郎莫过于此了吧。 类似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说过,不过那时他叫出口的是,“我的妧媆,是在担心我?” 深陷往事,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应道:“是。” 声音非常轻,不认真听甚至都听不到。 谢政玄抓住了她的尾音。 气氛有些凝固,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晏枎虞脸爆红,低头语无伦次,“啊不是,妾不是那个意思,世子莫误会。” 他眼神有些玩味,却没有揪着她的口误说话,让她当着其他人面下不来台,而是道:“又是误会么,小娘子和本世子之间这可是第二次误会了。” 晏枎虞语塞,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并未等她回应,他向一旁的女子嘱咐道:“这会儿薛策忙完该回来了,你先去找他,你尚无去处就先留在府内,阿姊的屋子一直空着需要人打扫,我已告诉薛策让他安排你过去。” 女子恭敬行礼,“是,世子。” 阿姊?他说的是谢阳初吗。 王府除了她,没有人再能让他这么叫。 她心想,怎么刚刚当其他人的面叫名字,这下却喊起了敬称。 外面的护卫等的有些着急,又不敢催促。 谢政玄也准备去领罚,他负手意欲出门,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身,对她说了句,“虽然今天你站出来对我来说只会多一事,但我还是要对你道句多谢。” 晏枎虞有些惊讶,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门口。 想起自己今天的举动,她深知这是一种冒险。 现在的谢政玄是如何看待自己,她一时还摸不透,他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和气气,私下里不一定怎么判断她的行为。 眼下事情已经结束,她心中却不知为何闷闷的,在注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