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冷静。 她接过荷包,这是唐曜离开豫州前,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所绣,针线歪歪扭扭,勉强看得出上面的小兔图案,这是唐曜的属相。 见她看着荷包久久没说话,一旁的闻玉小心翼翼叫了叫她,“妧媆?” “嗯?” “你怎么不说话?” 闻玉都她难受,怒火中烧起身道:“唐曜他以为自己是谁,我明天就去冲进贡院好好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他到底甚么意思,明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亲事,现在又说这些话。” “算了阿玉,”晏枎虞安抚着闻玉的情绪,“有些事强求不来,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一门亲事而已,取消掉就好。” “妧媆,”闻玉握住她的手,“甚么叫就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不算了,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义。” 闻玉还想说些甚么,她开口打断她的话,“好了阿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我有点头晕,想要休息。” 坐在她对面的闻玉以为她心中难受,只是表面不想表露出来。 在闻玉看来,她从小到大,都是有委屈难过喜欢埋在心里。 这毕竟不是甚么好事,觉得给她点时间缓缓也是好的,闻玉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替她盖好被子后面,闻玉有些担忧的离开了房间。 她不知,唐曜此时在晏枎虞心中如浮萍般,无轻无重。 晏枎虞这么表现,是不想让闻玉怀疑。 送走闻玉,晏枎虞没有立即入睡。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考着后面如何接近谢政玄。 等她入睡时,都不知道到了何时。 这一晚她噩梦连连,还受了风寒,可见昨晚冷风的厉害。 她之前体质很好,不是一吹风就会着凉的人。 闻玉在厨房里煎药,谢胤栩专门来看她时还特意嘱咐让她安心养病,这几日就在王府好好待着。 她虽不喜欢彧王府的氛围,眼下看来留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在接近谢政玄的事情上就更容易些。 出了王府,她怎么遇见他都是个问题。 一个皇室贵胄,一个等闲之家,怎么可能像话本里那么容易相遇。 屋内,紫檀木桌上的扶兰青瓷熏香炉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晏枎虞撑着起身来到桌边坐下,受风寒影响,她只觉头脑昏沉,倍感眩晕,提壶倒水时不小心将茶水溢到了外面。 她深知自己在王府待不了多久,按前世推算要不了多长时间,她的父母就会来皇都带她回去。 所以她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拉近和谢政玄的距离。 想到远在豫州的父母,晏枎虞不自觉摸上手腕处的手钏。 原本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家和家人相聚,永不踏入皇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做不到放下心中的恨。 “阿耶,阿娘...” 倏然,晏枎虞连忙撩起袖口,只见她的手腕处空空如也,银色的手钏早就不见踪影。 她慌忙起身,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将整个屋子仔细翻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 丢失的手钏是晏父亲手所造,镂空的花纹是专做的莲纹,寓意保她一生平安,同时还镶嵌了古羌族独有的绿松石。 “到底丢在哪里了?”她边念叨着又边再把整个屋子找了一遍。 屋内找不到,她就一路按照昨晚经过的地方去找,一直到假山前的鹅卵石道上才停下脚步。 晏枎虞弯着腰一点一点搜寻的很认真,都没注意到院墙上坐着的人。 谢政玄看她一身素雅,头发披散着,显然没怎么收拾就出来了,一路弯着腰低头焦急的像在找甚么东西。 他深觉无聊,拿着弓箭起身,瞄准她身后百米外百年古槐上放置好的标靶,一射即中。 听着箭矢从自己头顶飞过的声音,晏枎虞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谢政玄站的笔直,握着弓箭瞄准她所在的方向。 死前的记忆侵袭而来,吓的她后退几步,被冷箭穿过身体的撕裂痛感似乎又重新袭来。 注意到她的举动,他放下手中的弓箭,翻身下墙走至她面前,语气带着丝嗤笑:“怎么了小娘子,怕我伤你么?” —————— 感谢米娜桑的收藏,欢迎多留言评论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