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那时她醒来是白天,此刻太阳已经落山。 晏枎虞记得,此回她并未与谢政玄相遇,后来两人遇见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会选择再提前走。 她要与谢政玄,不止不休。 “不知晏小娘子感觉如何,要不我还是请太医再来看看。” 谢胤栩对她的伤口还是颇为有点担心。 河中石块儿尖锐,她额上的伤口有好几厘米长。 “不用了。”她回绝。 约莫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硬,她又立即改口:“妾身...妾,妾的意思是,太麻烦了,小伤而已。” 前世她跟着谢政玄回彧王府拜见谢家人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又已定亲,就不算做未婚女子,她谦称“妾身”惯了,才复生,自称上一时没改过来。 好在她声音开始较小,谢胤栩没听太清。 “晏小娘子客气,若是娘子倍感不适,还要立即告知我好,免得出了甚么大问题。” 接着他又道:“说来也怪我,那匹马来自边关,是我三弟政玄赠与。估计马儿跟他惯了,换了主人难以适应才闯下这等大祸,幸好没有酿成更大的过错。” 晏枎虞静静听着,才知马原来是谢政玄养的,这件事她倒是第一次知道。 “要是是我三弟带上街,以他的能力,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实际上,无论马是不是谢政玄养的,任何马匹在他手上都不会发生撞人的情况。 大亓自开国以来有规,皇室宗亲之家,每户仅有两个出仕名额,嫡系优先,不是所有皇子亲王世子都能做官。 彧王府有官职的人就两个,一个谢胤栩,一个谢政玄。 大多数皇室子弟都会选择文官职位,边关苦寒,谢政玄却反其道行之,年少就已前往北疆戍守边关,说是马背上长大的也不为过,他太熟悉马的习性。 “管不住郎君还敢让人带上街,我们妧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头一回来皇都就遇到这种倒霉催的事儿。”闻玉叉腰,忿忿不平替她出头。 闻玉性格比她烈多了,天地不怕的主儿,敢呛声谢胤栩不足为奇。 “好了阿玉,别说了,谢郎君也不是有意,算了吧。”晏枎虞说话怯声怯气。 纵然她的心境已判若两人,但现在她要学会做十三岁时的晏枎虞。 “好好好,知道你心软又大度,我不说了行了吧。” 打小闻玉就跟她非常要好,深知她心性善良,不爱为难人。 听了她的话,闻玉没再继续指责谢胤栩。 谢胤栩没有介意闻玉对他态度,赔礼道:“闻玉娘子说的是,这件事怎么说我都要负全部责任。” “既然郎君负责,那我就把话说开。” 闻玉的态度软了下来,话可是一点儿都不软。 “我家妧媆花容月貌,现下额头上弄了这么一道伤口,破相可不行,郎君可得找皇都最好的医师来看。” “那是自然,闻娘子不必担心,谢某一定叫人将晏小娘子的伤治好,一丁点儿疤痕都不会留下。” “那就最好不过。” 晏枎虞坐在床上,言道:“留下伤疤也无碍,总之,谢郎君费心了。” 谢胤栩答道:“晏小娘子勿要跟我客气,这些都是谢某应该做的,后面这些天娘子就待在王府好好调养身体。昏睡一天估摸着娘子怕也是饿了,我让下人去给娘子将煮好的汤羹端来,” 晏枎虞颔首,欲掀被下床起身道谢。 未等她下脚落地,屋外的侍从忽地进来禀报:“郎君,世子爷来了。” —————— 写的时候查资料,说是未婚已婚女子都可以自称“妾”,本文将“妾身”与“妾”分开称呼,只是为了作为文中已婚未婚的区分,不作为任何参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