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中看我,不用受任何惩罚。 但我可能是最不适合抱怨这个的人了,因为我也差一点点不受任何惩罚地把过去遗忘。 该死,说的我好像活该。 我决定不再看这条新闻,有这时间随便刷点小视频也比生闷气好。转头刷到小说推荐,重生复仇文学,评论区说女主手段很狠,看得人很爽。我把手机放回去了,接着打开了电视,电视正好在播一条校园霸凌事件对青少年心理健康影响的新闻,我立马把电视关了。 该死的,所有人都在说我活该。空调运转,窗外蝉鸣,城市里的车水马龙,我看到的任何一条讯息,它们都在说我活该。嘲笑我,连随风舞动的树叶都在嘲笑我,不然为什么舞得那么欢快? 看着熟睡的林逸清我有些火大,睡什么睡,现在才几点,她刚才根本没怎么动对吧。 该死,我想,真是糟糕透了。 我不想再看电子产品,也不愿再往窗外看,林逸清书架上的书字多到让我过敏。最后我无聊地坐在床边数林逸清的眉毛,一根根数,数乱了重来。 我一遍遍地叹气。可是林逸清,就不能原谅我吗,可是林逸清,什么时候能原谅我。要怪就怪那天为什么下了雨,为什么一年分四季,为什么地球围着太阳公转,但不要再怪我了。 我快受不了了。 林逸清到了晚饭时间才醒,她是从梦中惊醒的。虽然我早就在她紧皱的眉头中看出她在做噩梦,但我没有叫醒她,一直等到她自己醒来。 她睁开眼的瞬间就因为明晃晃的灯光再度闭上了眼睛,刺眼的亮度让林逸清涌出眼泪。 “梦到什么了?”我问她。 “让人不想回忆的梦。”林逸清不想回答,她抓了抓头发,看了眼手表:“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 林逸清笑了,虽然眼眶还红着。她的态度告诉我这次的事告一段落,她不再和我计较。但我知道小事总会一件件翻篇,导致一切的根源却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放下。 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应该和林逸清日记中写的那样,直到我下地狱为止。 第二天出门前我问她这狗牌不能摘下来吗。林逸清说不可以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你难道会感到羞耻吗?”她问。 “其实也还好。”我弹了弹它。我这话是真心的,不过是受人指指点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反正已经藏在人群中笑我了,笑我的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会让人生气。 我照常跟林逸清一起去上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过度在意,总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我身上飘。不只是学生,还有路人。我装作看不见的样子门头往前走,来到教室坐到最后一排。 两个男生坐在前排,抱着手机嘻嘻哈哈地笑。手机屏幕上的人是我,准确来说不完全是我,只有脸是我的,现在不是挺常见吗,合成照片的技术。 “你说睡她一晚要多少?”他们开着恶劣的玩笑。因为笑得太开心,甚至没注意到当事人已经到了教室,也没注意我已经站在了后面。 这两个人是我“同班”的同学,虽然大学里一个班的人互相之间没什么联系,但一起上了一学期课还是会脸熟,甚至叫得上名字。我知道有人在背后造谣我说我的坏话,可他们一直隐于人群或活跃于网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