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礼数周到的鞠了一躬,全然一副后生晚辈给长辈行礼的姿态。 云轩心里有些惊讶,霍琛似乎与上次有些不一样了。 面上却是无比平静道:“王爷不必如此,本相去见皇上,是为了容儿,是不想欠你人情。便是本相不插手,相信王爷自有解决之道,说起来还是本相多管闲事了。” 霍琛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旋即脸色肃然,道:“此番前来,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与相爷说。” “你说。”见霍琛这样,云轩也放了手里的茶杯,淡声道。 “上次曾和相爷提起,我父亲战死前后曾给相爷送过一封求救信,相爷可还记得。”霍琛道。 “自然。”云轩哼了一声。 上回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他也不至于将霍琛赶走,如今霍琛旧事重提却是为何?还觉得自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不对,他神色不如上次那般。云轩暗衬。 “父亲确实是托心腹送过此信,早些时日我偶得父亲旧部,知晓了当年的过往,冲动之下才质问了相爷。此番出兵剿匪,却是意外俘虏一人,方知自己上次大错特错。” 霍琛说着,将王七告诉自己的,悉数向云轩说了一遍,又将此次出征俘虏的那人嘴里得来的消息说了。 原来当年云轩身边有一小厮,正巧碰着王七送信到云府,还收留了重伤的王七。 当时云轩为了追妻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并不知情,府里最大的便是姜寒玉这个姨娘,这小厮便将信给了姜寒玉。 云轩听着,想起自己那时回来,姜寒玉告诉他,说这个小厮嗜赌成性,追债的人都追到府里了。她便将人给打发了,从那之后,他便再没见过这人。 原来是姜寒玉替他还了赌债,还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说是要他对此事保密,让他离开云府。 后来那人依旧戒不了赌,很快便输得倾家荡产,被追债追得东躲西藏,最终落了草,做了匪。 “相爷看看可识得此人。”霍琛说着递给云轩一张画像。 云轩看了,不由叹息:“确实认得,他当年确实在我跟前侍奉,他好赌之事确实让我难忍,本也想打发了,所以当姜寒玉告诉我此人被打发了之时,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曲折之事,累得你父亲身死,真是惭愧。” “此事与相爷无关,相爷不必如此。”霍琛平静道。 “既然姜寒玉与此事有关,王爷可要拿下询问?”云轩说着忍不住皱眉,道:“只是这姜氏乃是皇后所赐” 云轩说到这里猛然一顿,霍琛也是抬头看他,两人都想到了那个可能,不由得脸色微变。 门口站着的云想容瞪大眼睛,心乱如麻。 她今日令厨房炖了补汤,本是来给父亲送汤的,却不想到了书房门口,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秘密。 难怪他那时对她那么奇怪,竟然是因为这事! 云想容的心有些乱,脚步后移想要悄然退去,却不想不小心踢到了东西,发出些许动静。 屋里霍琛低喝一声“谁”,紧跟着便想朝破门而出。 云想容心中莫名慌乱,想也不想,张口便发出“喵”地一声,等她叫出口这才想起她父亲的书房里并未养过猫,懊恼不已,只好匆匆躲起来。 屋内云轩脸色一变,尴尬的咳了一声,道:“王爷莫慌,是本相养的猫顽皮,发出的动静,本相都已经习惯了。” 霍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