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金姨忙吧。”霍琛说着,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拉着帘子,四处昏暗,霍琛不悦的皱了皱眉,上前拉开了窗帘,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里的阴冷都照散了,带来一股暖意。 “是谁?是羽哥么?”里间传来一道惊喜的嗓音,然后便见一个妇人从里头快步迎了出来。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夫人,看容颜年轻时是极美的,只是此刻看着却是脸色苍白,不修边幅。 目光直直的看着霍琛,眼中流露出些许陌生和疑惑来。 霍琛知道,她此刻这番模样,不是金姨有意苛待不肯好好照顾,多半是她疯起来,又不让人靠近了。 “母亲,儿子来看你了。”霍琛说了一声,然后上前牵住她的手,道:“母亲,儿子给您束发。” 若兰倒是没有多大的抗拒,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年轻人,他叫自己母亲? “我,我什么时候竟然有了一个你这般大的孩子了?”若兰奇怪的问。 “母亲,我已经二十五了。”霍琛平静的说着。 修长的大手熟练的给若兰挽着头发。 他每回过来,若兰有时肯让他亲近,有时却极为排斥,而她每当愿意让霍琛靠近的时候,霍琛总会给她束发,倒是练出一手好手艺来。 “哦。”若兰迷糊的点头。 见她神情还好,霍琛试探着问:“母亲可还记得当年和父亲相识的场景?” “记得,自然是记得的。”若兰顿时笑了,开始细细叙说曾经的事情。 虽然话语有些乱而散,但看得出她将那些过往铭刻在骨子里。 不然也不能神智错乱之后,唯独对和霍琛父亲的事情记得极为清楚。 倾听了好一会儿,霍琛才轻声道:“母亲当年和父亲可有什么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若兰眨眼,显得有些困惑。 想了好一会儿,却依旧迷迷糊糊的说着定情信物几个字。 霍琛有些失望,正想让她别想了,她却猛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定情信物,有的哦。那是一对玉佩,我一个,羽哥一个。对,就是这个。”若兰猛然笑了,开心得像是个孩子似的。 霍琛心里一跳,正想再问,却见若兰猛然瞪大眼睛。 “对啊。玉佩,我的玉佩去哪里了?”她有些困惑,不住的嘀咕着玉佩两个字,在屋里来来回回的翻找着。 霍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难过。 他七岁那年,他的生母却用一副狠辣的模样对着他,要杀他,还说便是以后再不生养,也不想要他这个儿子。 稚子年幼,不明所以。 后来是父亲得了小心匆匆赶回来,救下了他。 父亲告诉他,是因为父亲做错了事情,母亲怨父亲,才会迁怒他。 当时他问父亲做错了什么,父亲那时的表情很奇怪,后来才说,等他成年了,便告诉他。 可是不等他成年,父亲却战死了。 而如今,看着母亲即便忘了一切,却总能记着关于父亲的事情,他却对她委实恨不起来。 罢了,他怎么会想从母亲这里得到线索呢。 “母亲,儿子走了,改日有空再来看您!”霍琛对着依旧不断翻找,理都没有理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