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因为误解落泪的年轻人,他的话穿透了她,“…你想告诉我,你也会被伤害,你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没亲眼见过的东西,我不相信谣言,也不相信你会在乎谣言,你从在乎你的人身上抽取爱和能量,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你,你就敢做别人以为你不敢的事,可可·怀特,你比那些糟糕的人还糟糕。” “听完这些话我应该扇你一巴掌,但你说到你不相信那一段的时候我的手握拳太用力,抽筋了。”可可伸出右手,她的手掌一侧僵硬的蜷着,时不时颤动几下,真的在抽筋,“你说的话太过分了,我暂时找不出话反驳,但是太过分了,我恨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些话?” “你需要我道歉吗——那么我真抱歉,真抱歉你是个如此差劲的人…” 基米希的嘴唇说不出扎心的话了,可可堵住了他——他一个大力推开她,疯狂擦着嘴唇,“你在做什么?我不是你想亲就亲的小宠物!”他的害羞和恼火全写在脸上——太容易看透了,可可忽然懒得和这只红眼小兔子计较那些话是对是错,就当打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做我擅长的事,如果我很差劲,你比我还要差劲,go?fuck?yourself?you?little?virgin”可可也学着他的样子擦起嘴唇,“忘记刚才那个吻吧,小男孩,我没心思缠着你,就算全欧洲的球员都上过一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不许走。”基米希拉住她的胳膊,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烧坏了他的CPU。 I?am?not?who?you?think?I?am.他说。 “但我正像你以为的那样。”可可甩开他的胳膊,“我要去享受你们食堂的免费晚餐,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哭晕了。” “那不是真的。” “谁相信呢?”可可大步往回走,“这就是惹你不了解的人的下场。” 可可在背后告状的心愿没能实现,基米希跟她回来了,不愧是要面儿的鸡哥——忽略这段插曲,晚餐也算宾主尽欢,可可是搞气氛的一把好手,和穆勒一逗一捧互接烂梗天衣无缝。 “可可,莫非你就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大妹?” “不,托马斯,我是你姐,你唯一的姐。” 派对结束,基米希对她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可可故意要他送她回酒店,一面包车巨佬在场,这个面子基米希不给也得给。 “怎么,你不服我比你更招人喜欢?” “我服。”基米希推来他的自行车——连车后座都没有,怪不得答应得那么痛快,“不过你的报复计划失败了,你别想坐我的车去酒店。” “我想坐谁的车就坐谁的车。”可可失笑,“但今天你不走运,我想步行。” 酒店离安联球场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可可兴高采烈地走在路上,和见到她的每一个粉丝打招呼签名合影,笑声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而基米希背着运动包和她的包,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十米开外,也被迫经历了这一切。 世界名画:没头脑和不高兴 “谢谢你送我来,到这里可以了。”离酒店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可可说了告别,“回去吧,今天很漫长,你在场上表现得不错,我看见那个头球了,很漂亮。”她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提包,尽管基米希看起来很不耐烦——一路上他随时可以找借口离开,但是他没有。 “我送你过去,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不差一条街。”基米希的嘴角弯起又绷回原位——他会因为误解生气,也会因为一句夸奖而开心。 “随便你,如果你陷入任何麻烦,你自找的,你很幸运,你被这座城市爱着,当你在这里时,他们爱你胜过爱我,即使你离开了,她的声音依然记得,这座城市,这些人,经过城市的每一条河流,穿过这些建筑的每一缕风,关于你的记忆停留在这里,像空气,只是它不会流动,所以不要流眼泪,我无意伤害你,我从来都无意伤害任何人,今晚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有很长路要走,你会在合适的时间成为领袖,这发生与否取决于你,如果你让你的情绪控制了你,一切都将离你远去,你有一颗敏感的心,就像我的马尔科,安联球场会不会成为你的威斯特法伦,我们拭目以待。”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基米希看起来迷惑又不知所措,但他听进去了,否则他早就走了,“你希望我成为你历史中的一部分吗?” “这段对话不会被记录,也没有发生过。”可可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看见她手指上的刺青,那颜色已经很淡了,“眼睛会欺骗你,那些伟大的球员走到今天,是因为他们并不仅凭本能做决定,如果有一天你的怒火将你带到不被信任的境地,我也会为你感到悲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