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澄继续道:「自从师父开始……呃……失控之后,梅师兄便躲着大师姐,我能明白,心里总觉得自己很……脏,不配在心悦之人面前出现,更害怕对方嫌弃自己。大师姐先是每天捣鼓药材,想毒死师父,师父不知道练过什么功夫,对于春药毫无反应,还时常反过来羞辱大师姐。两年时间,大师姐试着用毒杀无果后终于放弃,换成练阴毒武功,想用武力杀了师父。大师姐每天每天窝在藏书阁里,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只知道她脾气一天坏过一天,罗凛帮她送膳食,时常挨师姐骂,一次比一次狠戾。 「直到有一天,罗凛发现大师姐倒在地上,扶起她才发现大师姐已经走火入魔,手上、额上都是密布的黑纹。有个小师弟说他也要练,要和大师姐联手将师父拿下,大师姐却将小师弟打成重伤,让他躺在床上三个月动不了,无法练四神诀。我们和师姐的武功已经有段差距,只要想练四神诀的人,大师姐就打的那人重伤,我们便再也不提要练武的事。大师姐为了迅速提升功力,不惜走火入魔也要硬练。」 洛至仁冷声道:「安娘子和梅嵐之两人都说自己才是杀了诡君子宇文若水的人,真相又是如何?」 玉澄搓揉着手,看起来很焦虑,「大师姐练了三年多的四神诀,觉得时机成熟了,那天晚上师父招了梅师兄服侍,她趁着四更天,大家都睡下后,散佈大量迷香,每个人都昏迷不醒。我在早晨巳时多醒来,连摸带爬进了师父寝房,沿路只有零星几个人醒来,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师父寝房的门敞开,屋里一团混乱,几乎每样东西都被打坏了,到处是血跡。大师姐趴在门边,身上全是血;师父倒在床榻下,浑身是血,胸膛里插着师父的匕首;梅师兄坐在褥子上,手里拿着一柄染血的长剑,目光呆滞。大师姐一直昏迷不醒,梅师兄说是他杀了师父,但我记得很清楚,梅师兄手里的长剑带血,身上却没有血跡,但是大师姐不醒,没人说的明白那屋里发生什么事。」 「你们又是为何走上分歧之路?」洛至仁问道。 「派里群龙无首,几个和梅师兄走得近的师兄弟,深信是梅师兄杀了师父,几番怂恿之下,便离开霞山自立门户。梅师兄那帮人自詡为弒师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弒师犹如弒父,最恶之首已经做下,还有什么是能比弒父更恶?在若嵐派里,他们也只学会师父做的那些无耻之事,自立山头后也不脸红的继续做了起来。」 常至忠道:「后来呢?」 「大师姐昏迷了半年多才醒来,她说了,弒师重罪是她做下的,梅师兄被迷香晕倒,整晚不省人事。大师姐虽然做出那种事,却解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是断不会撇弃大师姐的,我们几个都是同样的心志,便和大师姐一起往霞山深处走,找了一座有水源的谷地,耕地种田,称作出梦谷。然而鑾龙教的事蹟不断传回霞山,大师姐休养了半年,我们拦不住,她便离开出梦谷,打算自己处理梅师兄。」 洛至仁道:「既然梅嵐之深信他是弒师者,为何还要练四神诀?修练四神诀需要阴阳调和,听起来并非正经武学。」 「我和罗凛讨论过,也只是猜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