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意独居的这套小居室,年限虽久,但布置得很温馨。 谢缙的大个子,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很有存在感。 杨映意在开放式的厨房那边,为他准备着茶之时,谢缙正在参观她这处居所。 他一一看过她摆在陈架上的照片,精致的茶壶,还有,可口可乐限量版的杯子。 看完陈列柜,再转到餐桌这边,好奇地打开了抽屉,里头用盒子分门别类地装着餐具。 现在的谢缙,看起来像个青春期的大男孩,对女友的闺房好奇得要死,不管什么都要打开来看一下。 杨映意端着茶出来了。 谢缙转过头来,扫了那茶壶一眼,有些不悦地望向她,她这敢情是——只打算招待一会客人吗? 她认识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 在她的认知里,他谢缙是这种大半夜跑到女人家来,单纯来喝喝茶的人吗? 想着,谢缙关上了那抽屉,拉开桌边的餐椅坐下,先问了他从刚刚开始都很在意的一件:“这是谁?” “咦?” 杨映意上前一看,他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男女合照——她和出版社的同事,李景元。 杨映意一看:“我的同事,景元。” 谢缙挑眉,只是同事的话,就算了。 “这里,有其他男人来过么?” “没有……” 他略有些不信地转过头看杨映意:“真的吗?” “嗯!”杨映意正在为他倒茶。 这是真话。 她是在工作以后才搬到这里来的,工作之后到现在,不是没有再交过男朋友,而是没有过到那一步的男朋友。 谢缙很满意这答案,低下头,像是无意一般,边解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扣,边说:“我今晚要留宿。” “咦?” 谢缙抬起头来,望向她:“我一个大三十好几的正常男人,想要在未婚妻家留宿,有什么奇怪的?” 说罢,他已经脱下了自己的手表,放在了桌子上。 谢缙觉得自己对杨映意已经算很客气了。 这若是在从前,两人一进门,他就要开始办事了。至少先讨个吻吧。 但事实上是,除了办公室的那一天,到现在还什么便宜都没捞到。 倒是他自己,又是把被下药的她,从别的男人的床上捞起,又是帮她教训了那个来搭讪的三流垃圾,最后还大费周章弄来了杨母的遗物…… 谢缙成年以来,就没对哪个女人活得这么素的——帮人家做这做那,出钱出力,连个手都没摸着。活脱脱一个舔狗。他这辈子还没当过! “你也不差这几天了吧!”杨映意低下头。 “你在开玩笑吗?我又不是什么基督徒。” 杨映意看他一眼,停了停:“家里没有保险套…” “咦?”谢缙顿了顿,她在跟他说保险套吗?这也叫事? 谢缙挑眉一笑,慢条斯理地伸手到了口袋里,掏出皮夹,低着头,在皮夹的夹层里掏了一会,长指捏出了一枚保险套,看她一眼,往那桌上一丢。 且不说,他们很快就是真夫妻,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一个保险套,能难倒他谢缙? “所以,现在可以了吗?你还需要些什么?”他带着笑把皮夹塞回到口袋里。 杨映意一愣——是了,这家伙是个行走的打桩机,缺什么都不会缺保险套。 就这么想着,谢缙忽然撂下一句“少给我废话一堆,推三阻四”,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长腿一迈,往房间走。 谢缙直接将杨映意放在床上,一压,床板便是吱吖一响。 谢缙一顿,先看了看身下这床,杨映意有些尴尬。 下一秒,床板有节奏地“吱吖吱吖”连续响了起来。 杨映意皱起眉头,望向谢缙。 他在玩床板,故意用手压住声音。 这略有点暧昧的声音,让杨映意很是尴尬,也很无言:“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