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肖仁凯跟着褚沉到了市外郊区惠元山的一处宅子。山道蜿蜒,却仔细铺着沥青,出乎意料的好走,一路上风景不亚于名胜,晚霞透过树枝缝隙,像一幅明朗的油画。 怪不得离市中心那么远,交通也不方便,房价还贵的离谱,看来是权贵金屋藏娇处。 褚沉看望周妍是经过褚怀谷允许的,孩子有孝心是好事。他知道今天有人跟着,事先并未通知周妍,像他十二岁那年一样。 妈妈,我为您保密这么久,您帮儿子一回吧,哈。 陈叔是褚沉的司机,和童年的褚沉来自同一个遥远的城市,也受过同一个人的恩惠。 那个总是和蔼的老妇人,是捡走褚沉的奶奶、收养陈叔的妈妈。却死在异乡。 陈叔没有开进去,褚沉也不着急下车,好戏在后面。 肖仁凯见到这座别墅起,下意识的想与林家宅子比,打算开车转转,巨大落地窗前交缠的男女身影拦截了他的目光。 震惊之余,他恍然发现操着女人的男的不是褚书记,等未回过神来,他已沿袭了这些日子的习惯迅速按下快门。 豪门秘辛让他给撞上了,他激动得难以自持,调转车头时,刹车几乎踩成油门。 看着黑色商务车渐行渐远的影子,褚沉伸了个懒腰。 肖仁凯将照片交给了林家大小姐,林怡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僵硬的像珊瑚一样,几乎拿不住相机。借由此事,肖仁凯得到了一大笔钱,他突然想到那天褚沉讲的见面礼,不禁一阵后怕。 这少年心计深沉,更是个十足的疯子,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静等待褚沉的命令。 “你利用我妈帮你除掉周妍。”褚棎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不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褚沉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拨弄石柱上盘绕的紫藤树干,却莫名其妙想到蹲在地上揪草还抬头对他傻笑的呆瓜,不自觉柔和了目光,勾着唇问他:“就这样?我做了什么?” “人也是林阿姨亲自送到精神病医院的,林阿姨不喜欢我妈,说的难听点是欲除之而后快,所有人都知道。” “我只是一个隐瞒了母亲病情的儿子而已,她不想去,我也只能帮她,有时间就去看她。” 既然林家让周妍得了无中生有的病,他就照着你们的安排来,连扯谎的台词都不用费力想。 “就像今天,我来看爷爷奶奶一样。”褚沉垂着眼,看起来真像个担心母亲的孝顺儿子。 “你经常去看周妍,不知道她和别人搞在一起了?”褚棎最恶心小畜生的虚情假意,手往兜里一插,一只脚踩到石凳上。 “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褚沉没注意力道,扯下了紫藤树叶子,一副很惊骇的模样。 先不论里子,但褚怀谷的面子比命重要。周妍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摆到明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