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又重新活了过来;伟淇虽然沉默寡言,不过做事似乎很有一套,拔草动作虽还没到位却很扎实,一步一步的朝杂草堆迈进。 至于班花,她根本就是想亲近陈洁奇,连拔个草都可以重心不稳,还特地挑陈洁奇的方向倒去,第一次陈洁奇会伸手扶住她,第二次、第三次就任她去亲吻大地了。 我是不是应该吃醋一下?但我看见班花就想笑,怎么打翻醋醰子呢? 到了尽头的安盛又继续往回,经过了伟淇,不知道和伟淇说了什么,只见伟淇转头看着班花,那冷漠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难过,安盛用他满是泥土的手掌拍向伟淇,笑呵呵的安慰着,当然,伟淇还是不领情。 这期间,又发出阵阵尖叫,班花的斗笠上爬上了一隻又肥又大的黑色毛毛虫,安盛又是喜又是惊的凑上前看,完全不理会双手又挥又打的班花。我是很想解救她,但我也是会尖叫的那一个,英勇骑士伟淇早无奈的陈洁奇一步,帮黑色毛毛虫往天上一拨,远远的、轻盈的落在另一边的土地上了。 班花几乎可以说是花容失色的扑在伟淇身上,哇呜,我可以打包票伟淇心里在暗爽,不是,是开心。 不久,班花受不了的往地上一坐,嚷得很大声,连在路边的我都听得见。 她说:「啊!好热啊!我想喝饮料,好渴,太渴了!」 安盛拔草拔得飞快,往回一下子便碰上班花和陈洁奇,他也同样受不了这秋天的热度,把斗笠摘下当扇子搧,即使只有一点微风,在他们眼里也像是雪中送炭。 陈洁奇本来是打算继续拔草,这点热度他绝对能够忍耐,不过他的同学们都瘫在一旁了,他无奈摘下自己的斗笠,好心的帮忙搧着。 「我这里没有饮料只有水,在田里工作需要充分的补充水份。安盛,你要水还是要饮料?」 「水!水!我要水,都说没饮料了,谁还会选择饮料?」安盛大叫。 「我想要喝玫瑰茶,清凉解渴的玫瑰茶!」班花那禁不住晒的白皙玉手正在脸前挥呀挥。 「你们国文报告要作的歷史人物可没有饮料可以喝,如果你真的撑不住,那你就回去。反正对你来说,乡下不过是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杂草也随便拔拔了事的地方。」 陈洁奇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他一转身,和我对上眼,我假装没听见刚才那些话,笑着朝他挥手,顺便把手上这一袋运动饮料提得老高让他看见。聪明如我,知道这些肉脚年轻人绝对没两下就倒地,乾脆叫我先知吧。 「你怎么这么晚?阿嬤有什么事吗?」 陈洁奇走上路边,我递给他白开水,虽然交往不久,但我还是知道陈洁奇只喝水解渴。 其他三个人也一窝蜂的挤了上来,两个男生如释重负的道谢,班花这小女生倒是面有菜色,也不知道是太热还是被陈洁奇的话给伤到,饮料拿了就往一旁树荫下躲去。 「可能有事,也可能没事。」 「什么意思?」 「不过我想暂时应该是没事。」没答案的问题再讨论也无济于事,恰好这时让我看到伟淇那抹可怜的神情,不免得八卦了起来,「喂,陈洁奇,你说这伟淇和班花是不是有过什么渊源?」 陈洁奇无奈的摊手,也不知道他是对我的转移话题感到无奈,还是对这些不熟络的朋友感到无奈。 「你这样不行,人家把你当知己,现在他有困难了,你还无关紧要?」 他立刻反驳:「我可没这么说!花飞,你别加油添醋了,事情看起来或许很简单,但做起来很难,你想要管间事还是省省,这么操心对女生的皮肤不好。」 想不到他今天火气有些大,连陈洁奇这样的农田好手也被烈日给晒晕了吗? 「你别这么抗拒,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步最难,现在有我帮你,我们一起面对,如何?」 陈洁奇盯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安盛和伟淇,一些想说出口的话全因他们俩而止住。我们当然不能借一步说话,所以陈洁奇对我使眼色,要我别再说。 我转头,决定和最容易说话也最容易被洗脑的安盛搏感情,把剩下的饮料全递给他,很努力装出跟他同龄的口吻说:「陈洁奇总是表现得若即若离、可有可无的模样,可是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很容易害羞的,下次他如果骂你,别怕,他只是用他的方式表达他的情感,千万别后退,努力的贴上他就行了。」 安盛噗哧大笑,乐意的接下我的贿赂,很自然的捱着我,悄声的说:「花飞,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伟淇老早就摸透陈洁奇,他的个性、外表虽然看起来很完美,其实内心缺陷大了!人家说大学必修三大学分:爱情、学业、人际关係,既然他的爱情学分现在也勉强搆上边了,那最弱的人际关係当然就得靠我们帮忙了。嘿,互相互相啦!」 安盛看了陈洁奇一眼,故意朝我眨眨眼,「花飞,这互相、互相你懂吧?如果你朋友在徵男友,别忘记我哦,姊弟恋还是兄妹恋我都能接受的。」 「伟淇,你说我说得对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