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长毛的用香油泡起来,日后可以用于皮肤溃烂和烧伤烫伤。 狗崽子长大后就被狗妈妈赶出去了,留了只小雌性,可能是因为环境所致,狗的社会体系也有所改变。只是偶尔能看到它们隔着山头互相打招呼,引起山里的野物攒动。那会白络就会带着几只黑崽上林子里捕猎,运气好便能猎到水鹿和野猪一类,但大多时候还是会猎一些竹鼠和兔子,甚至空手而归。 制冰的过程不甚顺利,山里温度到不了制厚冰的程度,只能从薄冰起步。白络准备了很多竹筐,里头垫上两层塑料薄膜,搬进温度更低的地窖里。先浇一层水,每结一层冰再给它浇上一层,这样层层累积直到冰的厚度漫过筐口,脱模后垒在一起。这样一来制冰的过程便愈加方便快捷。 为了扩大冰室规模,白络费了好大劲给地窖加深加固。冬天的土层本就坚硬,遇到雨雪天气更是难办。先是将外处搭个棚子,把车子开到附近,利用太阳能蓄电装置拉线,在地窖安上电灯,增加可视度。用刨子刨几块板子,把板子用矛竹抵在窖顶,防止地窖在挖采过程中坍塌变形。 期间齐案眉带着七崽来监工,看她一篓一篓的泥往外送,忍不住笑道: “真的很像地道战。” 白络累得要死,脸上抹了泥灰,有气无力回应她。 “姐姐帮帮我…为了我们未来的美好生活,不能光我一个人努力啊…” 末了给自己打气,朝着无忧无虑的七崽招手。 “七崽你来!帮妈妈打下手。” 七崽以为在跟她玩,咯咯傻笑。 漫长的冬季在忙碌中度过,冰室卡在初春竣工,山里冰雪消融,又是一年一度万物复苏。 七崽学会走路后反而不愿下地,总是央着妈妈抱,齐案眉就想方设法陪她玩,让她多跑跑。小院长了一层草皮,越长越厚,七崽喜欢和狗躺在上面打滚,扒草皮抓小虫,然后跑去妈妈咪那邀功。这孩子蔫坏,明知道她妈妈咪害怕这些虫虫鼠鼠的,非要她接着才肯,不然一哭二闹叁上吊。齐案眉不惯她,但受不住孩子哭,这点被白络诟病很久,可家里总得有人唱白脸,唱红脸的自然转变到白络身上。 “坏崽!不可以吓唬妈妈咪知道嘛?你妈妈咪只能你妈妈我吓唬。” 大可没有后面那句。齐案眉忍不住腹诽。给孩子拍拍灰带去洗手。 “妈妈凶凶…” 洗手时七崽和妈妈咪小声抱怨,小脸上是一时无法适应自己妈妈变凶的纠结。 “因为七崽长大了,妈妈要用对待大小孩的方式来教育七崽,但是妈妈还是很爱七崽的,对不对?” 七崽甩甩小手上的水,小眼骨碌碌转,随后朝齐案眉郑重地点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嗯!七崽大大,妹宝小小。” “那安安呢?” “安安不要!” 七崽用她的小奶音极尽表示了对安安的嫌弃,彭媛家里还在呼睡的安安打个喷嚏把自己吓醒了,小嘴一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至于七崽为什么不喜欢安安,那就是月子里的事了。那时候丑萌丑萌的安安一度把七崽吓哭,七崽认得她那头小卷毛,后面就不怎么待见。和妹宝倒是越来越好,一天不见还会想,吵着要妈妈带她去小阿姨家找妹宝。每次都要被小阿姨提一嘴抢奶,大人也都当自家孩子的幼年趣事,觉得可爱紧。 春忙的时候没功夫带孩子,就在田头搭了间窝棚,门外烧一壶水,让狗看着。孩子们睡在窝棚里,七崽大点,白络把爸爸留下的绘本拿给她自己看,两个小的一哭狗就会叫。小石榴洗干净手就来热奶喂孩子换尿布。这时候就总盼着孩子能快点长大。 冰室的效果没有白络想象中好,开春后居然慢慢升华了,看着地窖里的冰一天比一天小,白络总觉得捱不到夏天。 “万事开头难,实在不行我们今年冬天再接再厉。” 白络觉得齐案眉说得对,但她就是难免失落,觉得人类的力量在自然面前显得渺小又荒谬。 “可我们一路走来不也熬过了么?你真的很棒,我不想你妄自菲薄,我和七崽都离不开你。” 爱人的安慰来的舒心贴己,白络忍不住抱紧她,撅着唇要亲嘴。七崽睡在两个妈中间挤得慌,被觉得打搅的白络抱进里侧。 “姐姐,我们把小屋收拾收拾让崽学着一个人睡吧。” “嗯…可是她还小,万一…” “所以我说让她学嘛,还是说你不想?” 成年人的潜台词无非就是床上生活,七崽此刻睡得正香,却没想到被两个妈当担子撂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