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眼,小声叫道:「汤肖波!汤肖波!汤肖波,你醒了吗?汤肖波!」 叫不醒!她伸手去推汤肖波露在被单外面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惊慌了起来,着急地叫唤道:「汤肖波!汤肖波!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江文瑶吓坏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立刻就想要叫救护车,但突然想到不行,汤肖波是公眾人物,万一消息洩露出去,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她当机立断拨电话给方洛远。 听到方洛远接通了电话,她急急喊道:「远哥,远哥!怎么办,我叫不醒他,要不要叫救护车?远哥你快来啊!远哥,你在听吗?」 「等一下,说慢一点,怎么了?」方洛远根本没听见江文瑶前面说的话,只听见她要叫救护车。 「不知道,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推他都叫不醒,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救护车?远哥!你说怎么办嘛?」江文瑶的声音、身体四肢都在发抖,她不得不在床边上坐下,一隻手还扶在汤肖波的肩膀上。 「谁…」她在仓皇失措之下,忽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远哥,你赶快过来啦!」江文瑶着急、害怕地没了主张,她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我没事。」暗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一隻冰凉的手抓住了江文瑶放在汤肖波肩上的那隻手。 「哇!」江文瑶失声尖叫,整个人弹了起来,却又站不住而跌坐在地毯上,手机也从她手中飞出去,掉落在床脚旁。 十分鐘之后,梳洗完换好衣服的汤肖波端着热开水走过来,动作有些僵硬地蹲在餐檯旁,对着坐在地板上擦眼泪的江文瑶说:「喝点热水!」 江文瑶也不接他手上的杯子,兀自说道:「我刚才真的快被你吓死了,没有这样吓人的好吗?」她气得声音还在颤抖,忿忿不平地把手举到他面前,「看到没有?我的手到现在还在发抖!」 汤肖波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听话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直到她把手放下,他才把杯子放下,自己索性也坐在地板上。 「我有问是谁,不过你好像没听见。」事出有因,他真不是故意的,但事由却让他难以啟齿,只能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么小声谁听得见啊!先生!」江文瑶气呼呼地瞪他。 她想想又有些担心,怕他有病不说,便放软了声调说道:「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让我知道,我带你去看医生,不要躲着藏着,让人担心,我禁不起这样的惊吓,知道吗?」 汤肖波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关心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母亲的嘘寒问暖,不同于方洛远的问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坦白。 「我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可能是昨天晚上…比较晚吃药,所以才会睡过头,对不起,吓到你了!」汤肖波还是无法对她说出自己身体病痛的真相,只斟酌着吐露一部分的实情。 其实汤肖波在清晨三、四点的时候又因为身体疼痛到无法忍受,服用了止痛药之后仍然辗转反侧,于是又起床吃了强效的安眠药,以至于对江文瑶的叫唤没有反应。 「吃安眠药!?」江文瑶惊疑地蹙起了眉头,嫌弃道:「那是什么烂习惯,睡不着就数绵羊啊!你数几千几万隻都不用花一毛钱,吃安眠药,你是想短命啊!我要把你的安眠药全部没收!」她向来认为年轻人吃安眠药就等于是慢性自杀,是最要不得的行为之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