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几日,可还是没等着消息。沉千舟一行人连一点讯息也未传来,吴用生焦急地等待,以至于他疏忽了对梅玉的照看——梅玉的床已经连续有三个晚上有人爬上来了。 两个家伙总是撞在一起,谁也不肯退却,只是苦了梅玉,在快活过后不免腰酸背疼。白日里揉着腰,连连叹息,吴用生还道她夜半拧坏了腰,送来膏药。 之后的晚上,柳献容却没再来。 接着是高似。高似还要待在宗门里掩人耳目,即便是想念如狂,也不能总是冒着风险来偷偷见梅玉……长远的考虑和朝朝暮暮他还是懂的,若是叫人发现他和梅玉的私情,顺带扯出柳献容逃走这事,他可脱不了干系。 在父亲面前,他似乎恢复了镇定,全心全意地练气功法。只是他自己知道,前阵子受了内伤,短短时间无法好全。 他还是偷偷给梅玉“写信”。小纸鹤飘飘摇摇落在她梳妆台上,拆开纸鹤,上面写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浪荡之言,梅玉敲完,那信纸就在她手心里蓦然消融。 “好姐姐,等我忙完手里这档子事,就马上来陪你。” “我可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最近瞧了些房中之术,怕是使得上的。” 他又在学什么邪门歪道?梅玉瞪着眼睛,只差把信撕了,好在她发怒之前,就消失得一干二净。瞧她下次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他浑身上下,连脑子也长在了他的命根子上,只记得男女那事。 吴用生端了一份莲子粥敲了门,“梅姑娘。” 梅玉又连忙端正态度,“道长,进来吧。” 他这才进屋将莲子粥放在桌上,看看她的脸色,慢慢说:“梅姑娘脸色不好,是担心师兄他们吗?” “师兄吉人自有天相,福缘深厚,这些日子不回来,怕是有什么大机缘。”他略略露出羡慕之色,“若是能有沉师兄十分之一的悟性也好,他学剑也只看剑谱就学会了,藏书阁怕是没有什么书他是没看过的……我不行,我不如师兄。” “没有悟性,也没有那好的灵根,师父们重视师兄也是正常的。我只是有点羡慕……他那样聪明,还有好模样,招女子们喜欢……” 他的声音愈发低落,偷偷瞧着梅玉。她正心无旁骛地喝粥,专心致志,睫毛扑扇着。这下子,他白皙的面颊才恢复些血色。 “梅姑娘怎么看师兄的?”他当然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感到些许不同来。 尽管没往私情上想,他还是觉得,梅玉看师兄的时候更多些。也不是嫉妒,师兄那样的人杰,自然应当得到所有人的敬爱,可是还是感到空落落的难受。 梅玉喝完大半,看着他:“沉道长是极好的。” 可惜那玩意恐怖如斯。任谁也相信不到他清雅的道袍下有着狰狞器物,还是非人模样。若只是看看他头戴银冠,面若皎月的模样,她是十分欢喜,可想想他那古怪的物什,顿觉不妙。 “只是……” 吴用生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脸颊泛起一抹红,舌头僵住。 “你不必总是觉着他样样都会,他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他的那玩意,不是人该有的,梅玉颇有怨念,“你也有你好的地方,你不要总是瞧着旁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