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燕子妈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问:“齐先生,小芳是被我大哥请回来的仙,给害的?” “那哪是什么仙。”齐阳嗤笑道:“他请回来的可是个怨鬼,得亏那东西没有害他们家的想法,不然遭罪的可就不是小芳一个了。” 燕子妈惊呼一声,颤颤巍巍的说:“竟然是这样,那那我还带燕子还拜过,求她保佑我们燕子平安健康、学习越来越好,这燕子不会被她缠上吧?” “稍后我画一张辟邪符,你晚上把它贴在燕子床头,这几天晚上不要燕子出门。”齐阳说。 燕子妈道了谢,我们四个人又骑着车子回去了。 到了家,看着燕子妈离开后,我眨巴着眼睛问齐阳,“师父,生辰八字是怎么知道的?” “可以根据你出生的具体时间推算出来,怎么,你想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他挑眉问我。 我点头。“想知道。” 他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我可不给你算,累,你要真想知道,好好跟我学本事,将来自己去推算去。” 我暗地里撇嘴,他哪里是觉得累,就是懒。 “好了,把这药给瘸子端过去。”他指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药碗。 “好。”我端着碗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师父,瘸子病的是不是特别严重?真的不用去县城的医院看看吗?” 我到现在还记得来输液的医生说的话,让把瘸子送医院去。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说:“不用,就这么养着吧,医院也是白受罪。” 这意思就是去了医院都没有?我低头忍着眼泪,给瘸子送药去了。 当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瘸子的病,心里就涩涩的。 “为何翻来覆去?”身上的被子一沉,就被某人抱在了怀里。 我抬头看去,发现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耳根不争气的又红了,我推了他两下,回应我的是他更加用力的臂膀。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我放弃了挣扎,试探的说。 “时机未到。”他高深莫测的说。 “哦,那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又问。 他笑了两声,“洞房花烛之时。” 那我还是永远看不清吧,我在心里弱弱的说,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今晚,为什么不睡觉?”他低头,热气拂过脸颊。 我瞬间全身僵硬,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我在想瘸子的病,他现在病的很严重,我怕他会突然离开我。” 这些话,我从来没人说,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今天他问起,我竟然毫不排斥的说了出来。 “生死有命,这是他的劫,也是他的转机,一切都要看他怎么选择。”他说。 这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安慰。 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说话。 “生气了?”他轻声说。 “没有。”我闷声说。 他半天没说话,最后是我按捺不住,把脑袋从被子伸出来。 “唔”刚伸出来,他就低头直接亲住我。 双手用力,把我抱的更紧。 我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剧烈的挣扎,想要推开他。 “别动。”他声音暗哑,“不要再动。” 我不敢再动,就像个雕像一样戳在床上。 良久,他呼出一口热气,哑声说:“快睡。” 我嗯了一声,其实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完全把身边的发热体忽视了。 半夜,我被尿憋醒,往旁边看,他已经走了。 呼出一口气,麻利的披上衣服往院子里跑。 我家的厕所在房间正对面的院墙边上,也就是十来步的距离,可是今天我跑了半天,硬生生的就是跑不到地方。 “呵呵,着急啊?憋死你。” 我听见这声音,身体一僵,循声往墙上一看,那个小男孩趴在墙头上,阴笑着。 我捏着衣服,急的一脑门子汗,真的快忍不住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接着往厕所跑,还是怎么也走不过去。 “你想去啊?跪下来求我。”他幸灾乐祸的说。 我心里着急的不行,这要是当着他的面尿了裤子,人可就真的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时候,我脑筋一转,突然想起前几天齐阳没用完的符纸还有一张在我兜里。 “好啊,跪就跪。”我往他那边走了两步,掏出那张符纸就朝着他扔过去。 本来轻飘飘的纸竟然像是利剑一样,朝着他飞过去。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