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恶狼扑羊般地贴上去时,她随手抓了个空杯子走过去,幸好还残存着些理智,否则那女人便得顶着一头碎玻璃离开这里了。 「不许你以后再这样以身涉险。」傅品珍拽着姜成瑄的衣领说。 姜成瑄灿烂地笑着说,「几个?」 傅品珍随意地报了个数字,「十二个。」 「真不少。」姜成瑄咋舌。 「你呢?」傅品珍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姜成瑄要是敢信口开河,她就掐死她。 姜成瑄的眼线在场子里巡弋着,在心里默数着。「十四个。」 「怎么可能?」傅品珍紧握着拳头,忍住想海扁她一顿的衝动。 「要我带你去一个一个认识一下吗?」姜成瑄得意地说,「噢。有一个走了。」 「那个就不算数。」傅品珍无情地砍价。 「好吧。」姜成瑄耸耸肩,「十三个。还是比你多一个。」 「可恶。」傅品珍一拳搥在高脚椅的椅背上。 「我赢了。」姜成瑄得意地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身上的酒味真臭,我要回去洗澡。」 傅品珍勾起姜成瑄的衣领,把人凑近她的鼻尖,「你就是靠这个?怎么搞的?」 「商业机密。」 「哼。」 走到酒吧外头,傅品珍像翻脸似地甩开姜成瑄的手,「我还是想去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姜成瑄疑惑不解。 傅品珍带着狡诈的笑意看着走出酒吧,转往大马路走去的两个人,她认得这两个人刚才和姜成瑄搭訕过。「如果我的算数没有退步,你现在大概只能找出十一个人来证明你的话。」 循着傅品珍的视线望去,姜成瑄愤慨地咬着牙说,「你好狡猾。」 「比不上你。」 傅品珍风姿绰约地撩了下头发,飘然离去。 虽然在酒吧被傅品珍摆了一道,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自从上次被傅品珍敲了一顿,花掉她半个月的零用钱之后,姜成瑄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那半个月里,傅品珍假藉接济女朋友的理由,足足地把她控制了半个月的行踪。 如果女人的经济无法自主,必将丧失自由。就像吴尔芙说过的,每个女人都该拥有自己的房间。姜成瑄在放暑假前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决定找份打工。 在学生的打工收入排行榜里头,在以符合社会道德标准的前提下,家教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工作,但姜成瑄发现有个更赚钱的工作,尤其是当她的专业是数学的时候。 她找了份补习班的工作,教国中生数学。数学是令人头痛的科目,上国中之后,数学不再只是四则运算,不再是数数格子涂涂顏色就能解题,很多人第一次尝到不及格的滋味,都是拜数学所赐。因此,数学补习班向来是补教市场的主流。 试教的时候,姜成瑄灵活的讲解,给补习班主任留下深刻的印象,只稍稍压低了些薪水,便答应让姜成瑄上任,毕竟大一学生的经验总是不足的,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站在讲台上,姜成瑄从容不迫地对着台下的小毛头讲课,或许是以前对同学讲解题目的经验不少,她显得游刃有馀。在数学的世界里,和现实的世界有着云泥之别。在这里只有数字与符号,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义理,既难面面俱到又捉摸不定。今天的朋友或许是明天的敌人,相形之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