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房间,姜成瑄闻到一股空虚的味道。摆设是一样的摆设,就连上次离家时,她随意放在书桌上的笔也还在一样的地方。 把背包甩到床上,姜成瑄拉开椅子坐下。 是不是太衝动了呢?毫无心理准备地就答应了她。姜成瑄抱着头往后仰。 有人照顾的感觉很好,心情被人牵动的感觉很差劲。她讨厌这种烦躁的感觉,她讨厌不平静的生活。 可是,在她从书上得到的人生经验看来,这种感觉是爱情里常见的。但有谁能告诉她,这真的是爱情吗? 她只在家住了一晚。她受不了二十四小时扮演好女儿的角色,那压力让她简直无法呼吸。 打开住处的门,满室的芳香流洩而出。窗前的书桌上,摆着一个像水晶般的透明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洁白的香水百合。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后面抱住那个人。 这样抱着,应该不会被过肩摔了吧?姜成瑄面带微笑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傅品珍的背里。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我在等你回来。」 「我很睏。你可以陪我睡,继续等。」 傅品珍无声地笑着说,「好。」 那一天她们从天亮睡到天黑,至始至终相依偎着。 时间并没有因为姜成瑄藏了心事而停止流动。她像小狗藏骨头一样,把那根刺放在心底,用一层沙土掩埋起来。没有人知道那里藏了东西,但姜成瑄却无法忽视。 傅品珍带着姜成瑄去见了她的朋友。不多不少,正好是那晚送她回来的那三个人。听说,也是在酒吧里帮她演戏的原班人马,但第三个人她当时还来不及看到脸就醉昏了。 儘管姜成瑄承诺过不追究这件事,但疙瘩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平。她只能努力地说服自己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当时坐在吧檯的那个女孩叫朱明樱,舞池里那个妖嬈的女人是施禹媛,而她尚未见过面的那个女孩是吴筱恬。 朱明樱是个很健谈的人,同时也是个无惧强权的勇者。她和傅品珍的抬槓,让姜成瑄佩服不已。无论傅品珍怎么瞪她,她依然辩才无碍。 「我跟你说,她这个人脾气有够差劲的,吵不过人家就会愤而离去。」朱明樱对姜成瑄说。 傅品珍放下装着明黄色饮料的杯子,将姜成瑄拉近自己,冷冷地说,「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走了?」 朱明樱把姜成瑄拉离傅品珍,「你想走我不会拦你,她留下就好。」 「她独自留下来,还有命走出这家店吗?」傅品珍一个手刀劈掉朱明樱放在姜成瑄臂上的手。 施禹媛和吴筱恬并肩从外头走进来。看到这一触即发的场面,施禹媛挑了挑眉说,「这是干嘛?这么快就抢起来了?」 朱明樱像和傅品珍作对似的,又靠近姜成瑄几分,言不由衷地说,「今非昔比啊。这一位我可不敢随便抢。」 姜成瑄悄悄地拉开和朱明樱的距离,狐疑地看了傅品珍一眼,又看着三人。 「你是第一个让她这么正式带来的人,当然不一样了。」吴筱恬亲切地解释。 特殊感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姜成瑄也不例外。对这三人曾经为虎作倀的不满,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抚平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