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手腕,「看到这个疤没?」 「很严重的伤?」 「不。一点都不严重。但我就是能让它留下疤痕。」 「这代表什么?」 姜成瑄用看朽木般的眼光悲痛地看着傅品珍,「表示我对伤口这东西研究得很透彻。」 傅品珍翻了个白眼,「就你道理多。」 姜成瑄从傅品珍手里拿来药水,咬着牙滴下药水,同时倒抽了一口气。果然痛得她直想跺脚。 看姜成瑄皱着眉嘟着嘴往伤口吹气,傅品珍的心竟抽痛了起来,彷彿那伤口在她的心上。她鸵鸟地回避视线,低头拆开ok绷的包装,等姜成瑄吹够了,她才拿着ok绷要往伤口上贴去。可ok绷放到伤口上,傅品珍又为难了,左摆右放的都觉得不对劲,伤口太长了,即使直贴都不够覆盖住伤口。 「用两张ok绷吧。」姜成瑄提议道。 傅品珍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放下第一张ok绷。 「横着贴。」姜成瑄轻柔地说。 姜成瑄的嗓音像小猫爪子似地,挠得傅品珍心底痒痒的。她第一次听到姜成瑄用这种语气说话,可惜说的不是情话。 在到这里之前,傅品珍曾经暗自下了个决定,要是再有第三个前女友杀出来,她肯定会丧心病狂地把人拖回去生米给煮成熟饭,先将关係确定下来再说。 傅品珍悄悄地鄙视了下自己。速食爱情尝多了,都忘了细火慢燉的恋情该怎么进行了。她怕吓跑姜成瑄,也怕姜成瑄被人捷足先登。 想起下午时分,依靠的那个肩膀,有些单薄却很安心。傅品珍支着下巴,望着同样支着下巴,但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的姜成瑄,侧面的轮廓很好看,无论是从额头到鼻尖再从鼻尖到下巴的比例,还是鼻尖的高度和双唇的厚度,都像古希腊雕像般,遵守着完美的黄金比例。 她不知道对姜成瑄算不算一见钟情,儘管她爱女人,却也不是任何女人都能让她发情。开学典礼那天,傅品珍在礼堂门口等钱雍曼时,身旁经过的是鱼贯进入礼堂的新生,通常新生都是雀跃的兴奋的,身处于人群之中却意兴阑珊的姜成瑄便显得很醒目。 这也是姜成瑄在极力地消除自己存在感的时候总是失败的原因,她与週遭的格格不入更突显出她的存在。因此,不管何时何地,傅品珍总能一眼就看到姜成瑄,无论是走廊上打闹的那团人之中,还是篮球场上廝杀的一群人之中。她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第一次遇到让她如此在意的女孩。姜成瑄的身上带着一种特殊的磁场,越是不搭理人,就越吸引人,彷彿她是一团烛火,而其他人是飞蛾般。 要是能得到这种人的青睞,一定很有成就感。或许大家都是带着这样的征服欲接近姜成瑄的吧。傅品珍不禁想以小人之心度眾君子之腹了。 「小瑄……」 一声呼唤打断傅品珍的思绪。 姜成瑄缓缓地转过头,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小?小鬼,你在叫谁啊? 「小草,这么晚还没回家?」傅品珍率先发话。 小草有些畏缩地退后半步,双手紧抓着书包背带。对傅品珍,她总有股莫名的惧怕,这女人很冷,冷得像终年积雪的高山,只可远观。虽然姜成瑄也有些冷,但她说话很有趣,偶尔带着微笑时,会让人感到温暖。所以,小草很想接近姜成瑄,为的就是想再看看那温暖的微笑。 「补习刚下课。」小草怯怯地回答。看到姜成瑄手背上贴得歪七扭八的ok绷,「你的手怎么了?」 小草壮起胆子,绕过傅品珍,走到姜成瑄身旁作势要撕掉ok绷,「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连ok绷都贴不好。」 姜成瑄瞟见傅品珍垮下来的脸,在心里为小草捏了把冷汗。我都不敢有意见了,你这小鬼还不长眼地撞上枪口。 她把手放到桌面下,笑着对小草说,「这是我的风格,保持这样就行了。」 那笑容有刺瞎傅品珍双眼的趋势,虽然这程咬金三号并非她的前女友,但她还是很想现在就把人拖到床上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