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两个人的惊讶,徐敏之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几乎瞳孔地震。 她根本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一大早在靳晏西家中看见钟悦的这种设定。 和钟悦对视,她的眼神也是带着凌厉审视,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钟悦在她眼中恐怕比靳晏西随意招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更为低级廉价。 钟悦手心儿浸出冷汗,都忘了要得体地喊一声“阿姨”,匆匆和她错身而过。 她脚步急促凌乱,仿佛狼狈逃逸的肇事者。 直到钟悦彻底离开视线,徐敏之才拎着保姆熬的粥走进靳晏西的大门。 “你和她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徐书记一向雷厉风行,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就是这一句。 靳晏西不疾不徐走过去接了保温桶,也没瞒着,“就是你扣她学生那天晚上。” 说罢拿出里面的粥,随口问一问家里老太太,“奶奶近来身体可好?” 徐敏之的眼睛却直直盯着他衣领处那一圈深红的牙痕,当下就感到血压飙升:“晏西,你不要和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就问你,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靳晏西坐下来喝粥,“我的事情您不要过问。” “我希望你搞清楚!你不要在这种时候犯错误!多少人在盯着你!” 靳晏西拿勺子的手一停,抬头看着徐书记笑,“犯什么错误,她又瞧不上我,瞧不上靳家,我能犯什么错误?她总不会吵着闹着要嫁给我。” 徐敏之最烦他嬉皮笑脸这一套,沉了沉气收起先前的严肃,好言道:“今晚和肖家一起吃个饭,你和妮娜多接触接触。” 靳晏西轻描淡写:“您安排。” 从儿子家里出来,徐敏之攥拳在胸前捶了两下,才勉强把那口气顺了下去。 晏西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钟悦瞧不上靳家这种话,故意在她面前抬高钟悦贬低他自己,他是什么心思徐敏之又不是不知道。 她绝对不允许。 一整个早上,直到午餐时间钟悦都还停留在和徐敏之见面的恐惧中。 这一次,她好像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不该再去招惹他的。 钟悦九岁被接到靳家,一开始徐敏之待她极好。靳振邦这一房有两个儿子,靳晏西和靳晏南,唯独没有女儿是他们一家的遗憾,可想而知钟悦的出现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大的喜悦。 钟悦还记得徐敏之第一次叫她“悦悦”的时候,声音有多温柔,拉着她的那只手有多温暖。 要不是亲眼撞见她不着一物坐在靳晏西身上,她们或许能一直母慈女孝下去。 那天钟悦自己坐高铁去靳晏西外派的城市找他,她撒谎说学校今天没有课,被靳晏西拆穿教训了她几句。 教训完之后她情绪一直很低落,靳晏西又耐着性子哄,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