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一下被捏住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么紧张干嘛,就像小学生遇见了隔壁班主任,知道人家未必管你,但就是害怕,如同一种血脉压制。 我立马给南思齐发消息:【有空吗,快来公司找我QAQ】 说罢转身想走,结果被叫住了。 “祁念,”宋初然语气平淡得好像我们根本没分开过,“今天中午的茄子不错。” “啊哈哈……是啊。”我尴尬地坐在她帮我拉开的椅子上。 “不去打饭吗?” “不不不,等下出去吃。” “那怎么带着饭盒来。” 我的表情都要僵住了:“想接点豆浆喝。” “可食堂的豆浆全都是加糖的。” 讨厌死了,那么了解我干什么。 在我继续想破脑袋找理由时,宋初然轻轻笑了下,不再追问。她肯定是知道我别扭想跑,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吃饭,过了一会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现在很少有人坐班车了吧?” “嗯。” “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 “有没有想过回去读书?” 我一颤,像被打了一棒似的抬头:“怎么现在突然提这个。” “嗯……”宋初然的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因为我现在终于有能力资助你了?” “是没什么人需要班车了,但我还会开洒水车,一时半会失不了业。”我含糊着拒绝,正好看到南思齐发消息给我,说她到公司了,问我在哪。我一边回消息一边站起来对宋初然说:“有人找我,先走了。” “嗯。”宋初然没有挽留我,只是在我即将开门时淡淡问:“祁念,你真甘心一辈子这样吗?” 你真甘心一辈子这样吗? 那是一道心底上横着的疤,是被撕毁的录取通知书,是付之一炬的高中三年,是一个缱绻的约定的破灭。这道疤永不会消失,但也已经随着时间愈合,可你为什么要再提起?让已经干涸的伤口流血。 我顿了顿,打开食堂的大门,正巧碰到赶来找我的南思齐。 她见到我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我下意识擦擦眼角,发现自己并没有哭。“没什么,没什么……”我扑进她怀里,“就是太想你了。” 南思齐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能对我的过去发表任何评价,不会为我惋惜也不会揭开伤疤,好安心。 她搂着我,问:“那是宋初然吗?” 我恍然反应过来我们正在食堂门口搂搂抱抱,赶紧推着她走了两步,把门关上:“嗯,是,你怎么知道她的?” 南思齐没有直接回答我。“她不好,”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南思齐说,“她让你伤心了。” 平心而论,宋初然是个好人。她情绪永远稳定,我都没见过她生气。厂子上板房里的电视和冰箱是她调离后留给我的,不然哪来那么好的条件,甚至到了现在,她依然想帮我一把。 但我不想她对我那么好,因为她已经离开了。 是不是挺离谱的,留下的家电我好好享受着,她提出的我不想接受的建议就甩脸子不听了。 哈,真好。南思齐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会模糊重点推卸责任的混球,她只认识我,只会站在我这边说话。 “对,我好伤心啊。”我蹭着南思齐说,“快想办法让我开心。” 南思齐抿着唇,犹豫了一阵子:“嗯……我练了马甲线,你要看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睁大眼睛说:“真的假的?让我看看。”说着说着就有点迫不及待,南思齐不好意思地握着我的手,说会被别人看到的。 我斜了一眼监控,确实,于是我拉着她往卫生间去。 卫生间没有人,我一进去就把门锁了。 南思齐这次没有磨叽太久,她把外套脱了,衣服掀起来给我看。 “练这个很辛苦吧?”我问。 南思齐回答说:“还好,我体脂本来就不高。” “傻不傻。”我笑了,“你应该说好辛苦,然后讨要我的夸夸啊。不过没关系,就算你说不辛苦我也会夸你好棒,爱死你了宝贝。” 南思齐倚在洗手台上,期待地问我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当然开心。我最擅长用低级的乐趣转移注意力,无论发生了什么,哪怕下一秒天都要塌了,我也能很快置之不理。 “我不会让你不高兴的。”她第一次没那么拘谨,主动带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让我仔细感受了下她肌肉的线条。 “我不会让你不高兴的。”她很郑重其事地又说了一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