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面色一僵,「是谁的孩子?」 兔子摇头,泪水顺着她的眼尾往下滑,凝聚在下顎,滴滴往下坠。 「我不知道。」 安然沉默片刻,兔子在她面前抽泣着,好似被甚么人唐突了一般,甚是无辜可怜。 安然神情莫辨,语气平平,「好,我晓得了。」说着,她站起身,转身离开。 依照宋千波的习性,这是时间点他多半是会在药房里鑽研药材的。安然过来时,宋千波正抓好药方,用纸张包起缠上细绳,作结。安然轻喊他一声,宋千波似是知道她会过来,他一手提着药方,一手拿着一本名册,神情凝重的递给安然,「我替你整理了?紜宫内所有公兔子精的名单,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安然瞳孔微缩,她伸手接过名册,宋千波垂眸一看,安然指尖轻轻颤抖着,指节处有些泛白,指骨分明,显然是怒极之姿,宋千波又抬眼看她,安然面色如常,平静似水。 「有劳。」 在怎么说安然也是他多年的老友了,他们再宠爱兔子,也不能这样是非不分,做得错了便是错了,且此事严重,他绝不能纵容,这回,宋千波是站在安然这里的。他将手里的药方递过去,「这是流胎药。安然,我晓得现在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若是你们决定不要孩子,这药还是及早服用罢。动物產期不如人类那般长,兔子不是甚么高等兽类,產期不过月馀害,安然,就这几天时间,你自己好好把握罢。」 安然看着那包药方,并不接手,宋千波又是一声哀叹,他强行将药包塞到安然手里,又将安然驱赶出去,安然被推搡着离开药房,宋千波旋即在后把门给关了。 安然看着手里的药包,很是无奈,她将东西收到怀里,带着名册去寻名单上的兔子精。事态紧急,安然这一下午也没过去青云轩帮忙,她挨个找向那些兔子精,?紜宫里的兔子精寥寥无几,不过十隻,且他们多以结扎。兔子精自有分寸,他们在?紜宫受人恩惠,不好再给几位大人添乱,他们深知自己兽性大发时,难以节制,便早早服下药物,已绝后患。 剩馀几隻公兔子精,性格胆小怕生,间暇无事时,也不外出,叁叁两两聚在屋子里,各自自娱自乐。安然将视线从房中收回,她悄悄闔上窗扇,运着轻功,从高楼飞下。这几隻兔子精,并无甚么过人之处,兔子如何会看得上眼? 可若不是这几隻公兔所为,那兔子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如何弄出来的? 安然回来时,夜色已深,兔子倚坐在床沿,双目失神,她眼睛哭得红肿,鼻尖也晕开一点嫣红,安然朝着她过来,想来安慰她,兔子却闪躲着安然,她害怕的往床中躲去。 安然无奈的收回手,她褪下外衫,做完一番洗漱,这才搬来板凳,坐在床边,背对着兔子歇息。 兔子没有睡意,她尚未从情绪中走出,觉得自己亏欠了安然,难以弥补。「安然,我想过了,我这就去和千波讨要打胎的方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我我不想要牠。」说着,兔子慌慌忙忙的就要从床上下来,安然睁开眼,回身欺到床前,兔子冒失的撞到安然怀里,安然疲惫的声音从她顶上传来。 「夜色已深,千波应当睡下了,你莫要过去打扰人家。」 「可是,孩子」 安然轻轻搂着兔子,声音放柔了几分,「芯妤,我晓得你心里只有我。这件事我还需再仔细调查一番,既是与你清白有关,我自当不会轻易放过。」兔子焦虑的在她怀中挣扎,安然按住她,又说,「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查清此事,我们再另做打算,好么?」 兔子抓着她的衣襟,软声应允,「好,我听你的。」 安然松开她,在她额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