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叫她,该是和以前一样唤她小名,还是学着宋千水一样唤她大嫂?丹烟看出他的不自在,猜想到几分他心里所想,这问题她何尝没有想过,叫大嫂显得两人生份,叫小名又显得没有分寸,不合规矩。 丹烟拿捏着主意,半晌才开口,语气中满是凄凉,她坦言道,「千波,我和你大哥有了一个孩子。」 宋千波愣了愣,「是么...」 丹烟笑了笑,苦涩道,「上个月,刚出世...」 不过一瞬,宋千波便释然了,他也笑起来,「恭喜啊,这是喜事呢!这孩子是像你多些,还是像大哥多些?」 许久都没听到丹烟回覆,宋千波垂头望去,这才发现丹烟哭得泣不成声,她已是说不下去了。 宋千波眸底闪过波光,眼眶里含着雾气,眼前画面不自觉的糊成了一片,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丹烟的肩,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唇,轻声唤道,「大嫂,这是喜事啊,你别哭了...」说到最后,他也忍不住嗓音,微微哽咽着。 这声大嫂,似把利刃,终是斩断了两人之间的前尘和缘分。 那边宋千松说,「当年事有蹊蹺,族长,当初与那贼人一道求医的是藤蛇,藤蛇族又几乎是同时间的遇害了,此事我们无法判断是否为藤蛇族所为,又或者是那藤蛇被人胁迫...若是千波能将当初的事情,鉅细靡遗的说出,我们对他所为再做定夺,也不迟。」 族长哼气一声,「容我想想吧。」 当天下午,族长决定将宋千波带回族里审问,晚间归来时,安然抱着兔子在屋簷下坐着,看来似在等他。 宋千波走过来,发现几个房间都没点灯,不禁好奇道,「夏嵐和花姑娘呢?」 安然抬手指向房子后面,说,「夏嵐在后面偷挖草药,惜晴在一旁给她打掩护。夏嵐说既然都来了一趟青鸟族部落,总不能空手而回...」他们仨这双手不做白工的主义,不过几天就手痒,将主意打到青鸟族头上了。 宋千波点点头,也没有要去阻止的意思,他在安然身旁坐下来,感叹道,「这花姑娘倒是配合。」 安然也摇摇头,忍俊不禁,她道,「你打算何时告诉惜晴实话,我看她成日提心吊胆的,还总缠着夏嵐问蛤蟆毒的事...」 宋千波诧异道,「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安然失笑道,「她怕自己这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才甚么也感觉不到。」 「哎呀!」宋千波一拍脑门,他可忘了这蜘蛛精单纯的很,一点防人的戒心都没有,说会给她解药,她还真傻呼呼的信了,一点都不怀疑。 「那夏嵐是如何跟她说的?」 「夏嵐照往常一样忽悠她,反正她不是医者,只要说自己不知道,惜晴也不会怀疑她。只是病入膏肓这话,夏嵐说得倒是有些严重了,千波,你还是赶紧开个药方让惜晴安安心吧...」 宋千波琢磨着,嘖嘖几声,苦恼说,「那我得找找古方了,看看有没有能够健脑明目的方子。嘖,不然这花姑娘如此傻笨又不长眼的,怕是日后会落得被人欺负的下场啊...」可谓操碎了宋千波一颗医者仁心啊。 怀里的兔子突然抖动起来,安然忙着安抚牠,宋千波见状,不解问道,「牠这是怎么了?」 安然也不晓得,「兔子最近的反应总是这般大,也不晓得是哪里有问题。」 「嗯?怎么会有问题是我诊不出来的呢?」宋千波将兔子抱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兔子浑身抖得激动,头微微下垂,不断抽气,白嫩嫩的肚子抖动最为剧烈。宋千波哎了一声,把安然的目光吸引过来,宋千波问她,「你瞧瞧牠这模样看着,是不是在笑啊?」 安然看了一阵,面色越来越差,淡淡的瞥了宋千波一眼,「我看不出来啊,我没见过兔子笑,你见过吗?」 宋千波老实答,「我也没见过,所以我才问你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