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汉被同行的朋友带走,他们赔了礼,崔岫云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 方才拉扯的时候,那醉汉的指甲在她手腕上划出了血痕,赵钦明看她在门前站定平缓呼吸,走过去道:“手伸过来。” “我不。”她转身 赵钦明不想与她废话,正要直接伸手,被赶上来的姜笙拦住。 姜笙道:“天色不早,我先带崔司正安顿吧,伤势我来处理便好,殿下不必担心。” 说着姜笙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崔岫云捂着自己的手臂转身就走,没跟赵钦明再说话。 姜笙看她那样子,轻叹一声对赵钦明说:“殿下,女子身上的疤痕总是不想给人看的。” “从前那伤……”还是他给上药包扎的,赵钦明咽下了这半句,转脸说,“你手背上的疤我也常见。” “不一样,我是殿下的臣子,但崔司正……”姜笙犹豫了一下,也咽下了半句话,方才在京兆府她看到崔岫云听到赵钦明在等她时那一抹悄然而逝的欢喜,想到初见时两人的样子,有些事便也看得半明白了,但此刻她不知该不该说得明白,便道,“算了,殿下不明白。” 赵钦明拧眉:“最近你也越发不恭不敬了。” “公事上,臣忠心无二,但这是私事,恕臣无礼。”姜笙撇嘴,用手中的剑靠了靠赵钦明肩膀,说“走了”,便也转身离开。 一个比一个无礼。赵钦明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冷哼一声拔腿就要走,又发现自己错了方向,又铁青着脸转了身。 来到姜家府上,姜笙进门将剑交给了老仆,喊了声“我回来了”,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崔岫云踏进来环顾这院落,才发觉这姜家败落得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仆人只有零星两叁个,对话里崔岫云知道这几个仆人,一个照顾姜笙的病母,一个照顾她那瘸了腿的小叔,还有一个帮厨做饭。 院落里的名贵花株已经干瘪脆落,门窗上的漆也有段日子没补了,实在一片寥落样子。 她还站在院子里,那咳嗽声就近了,崔岫云抬眼看时,见一穿着白衫的瘦弱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人俊美异常,可惜脸上尽是病色,眉心一直拧着,显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看到他走路不正常时,崔岫云便知道了他就是姜笙那负伤瘸腿的小叔,姜笙赶忙上去扶姜遥:“怎么这咳嗽还不见好。” 姜遥摇头:“没事,我这身上不缺这一点毛病。这是?……” 崔岫云行礼:“晚辈崔岫云,是宫中女官,近日在宫外办事,要借住府上叨扰了。” “不必行礼了,不嫌招待不周便好。”姜遥轻声说着。 姜笙皱眉:“我扶你先进去,方才我在街上给你买了奶酥,你吃……” “我是瘸了,不是走不了路。”姜遥语气忽而重了,崔岫云被惊了一下,停在了原处。 姜笙垂眸,不再伸手,姜遥独自走进了屋,姜笙将袖中的点心包才拿出,姜遥就自顾自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留下略显无措的姜笙站在房门前。 一旁候着的仆人上前来宽慰:“最近日子不好,他旧伤犯了,难免心烦。今日厨娘告了假,晚膳便我来准备吧。” 姜笙摇头:“你去照顾母亲,我来处置便好。” 去看望了母亲之后,姜笙往后厨走时便见到有白烟升起,她走近前见崔岫云坐在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