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想要画上两笔的想法?” 时丞略显局促,“我不会画画……” “不需要会画画,只需要想画画就行。”桑怀说着,朝身后的人道:“陈运,去拿颜料和画笔过来。” 陈运应了声,上楼没一会就下来了,手里提着六七桶颜料放在地上,把画笔递给时丞,“周夫人请。” “谢谢。”时丞接过来的刹那,如发丝般纤细的猩红色异能从画笔面朝地面的那端一闪而过,笔头处的锡管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缝。 然后他面向解压墙,走到空白的位置,一点一点地画着。 他下笔很柔,不怎么上色,一个线条要画好几次才能成功,不过很有规律——他在填满白色。 桑怀有些意外,“你不喜欢白色?” 时丞说:“不喜欢。” 桑怀笑道:“好巧,我也不喜欢。” 时丞微顿,“为什么?” 桑怀说:“容易脏。” 时丞:“……” 是啊,这才是正常人讨厌白色的理由,而不是像他一样畸形,提白色变。 桑怀道:“对于我们这群alpha而言,洗衣服还不如打丧尸,实在是折磨人。” 时丞若有所思,“所有alpha都不喜欢洗衣服吗?” 桑怀肯定道:“那当然了。” 时丞又问:“洗裤子呢?” 桑怀厌恶道:“更不喜欢了!” 时丞:“……” 桑怀还以为时丞愿意开口,是对自己敞开心扉了,谁知道这么几句话下来,时丞的心情反而比之前更加难过了。 桑怀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时丞神色黯然,轻描着白墙,“说错话的人是我,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 桑怀:“??” 美人虽作,到底是个美人,伤心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凄美感,是个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就连桑怀也在回想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冒犯了时丞。 “算了。”时丞握紧画笔,转身道,“我还是走……啊。” 他低低地惊呼一声,脚踝撞上了颜料桶,被绊了一跤,身形一歪就扑向桑怀! 桑怀下意识伸手扶他,没扶稳,被他一手抓滑,拽下了左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他的另一只手握着画笔,裂开的锡管在下滑时划破了桑怀右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好在最后握住了桑怀的手腕,勉强稳住身形。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冲上来遮住桑怀的手,要把时丞拉开,“怎么回事,你……” 却见时丞直接蹲在了地上,看也没看桑怀一眼。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单身太久了,越来越捉摸不透这年头的omega了。 时丞葱白的手捂着脸,温婉的声音捎上了哽咽,“为什么……呜……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停的在添麻烦……呜呜……” 他哭这两句话的工夫,桑怀已经戴上了新的黑色皮手套,摆手示意围过来的人都散开。 他蹲在时丞的身边,安慰道:“周夫人不必在意,这不是你的错,是陈运没把颜料桶放对位置。你别难过,楼上还有很多,这一桶洒了,就当是给地面也画一道图案,挺好看的。” 时丞抽抽搭搭地道:“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我就是个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笨蛋!” “呃……这个……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