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最后一脚踹在光头屁股上,将他踢得夸张地扑倒在地。 被手下戳中自己的痛处让左拉威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他在监狱里作威作福了好些年头,可在老板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个干脏活儿的低级打手,上不了台面。除了帮人捡垃圾擦屁股,收拾收拾杂碎,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他从没有受到那个老头子的信任和重用,进入到他各种生意砌筑的摩天大楼中去,不过是一条到死都徘徊在屋外的看门狗。 这让他非常嫉恨那个最接近老板的男人,那个自诩为艺术家,实则比他还要变态的白肆,他总是操着冷淡的、颐气指使的腔调,像对待一个低贱的仆役那样轻视他。 “解放墨纪拉原本就是在计划之内的,现在倒可以一举两得了,”白肆的眼珠一动不动,就像不存在生命的石子般,没有倒影面前的任何影像,“这个地方绞杀了黑市太多人才,不回礼可说不过去。” “我已经等不及把这里变成屠宰场了,”左拉威歪坐在椅子上,伸出打了洞的舌头在空气中扭动,这是他兴奋时的一贯表现,比起与白肆进行那毫无起伏、催眠般的沟通,他更习惯接受简单粗暴的指令,“那些和我作对的家伙,这次一定要统统赶尽杀绝。” 白肆对他表现出的对暴力的狂热没什么兴趣,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对这个粗鄙丑陋又臭气熏天的畜生选择性失明。这种毫无美感的工作让他压力很大。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像思念初恋情人那样想着已经消失了许久的齐洛,千百遍咀嚼和他共度的每分每秒。 “虽说老板的力量已经足以和外层区抗衡,但要占据上风也非常困难。到时候你必须成功引发暴乱,黑市的军队会随后发起进攻,与你们里应外合。我们没有失败的余地,不管情况如何,你必须控制住上官俊流,他才是重点,懂吗?”明明是应该强调的语气,白肆却说得气若游丝。 “那当然。我会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和白肆那要死不活的阴郁形成鲜明对比的,左拉威脸上的肌肉因难以抑制的笑而奋力颤动。当墨纪拉重新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他便成为真正的霸主,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光是想到这个场面,肉食者的血就开始沸腾,全身的神经都像过电般爽快,他坐在椅子摩拳擦掌,兴奋得都要勃起了。 大鬼那个倒霉的杂种,大概还对自己的死期毫无知觉吧?墨纪拉很快就要在本大爷统治下变成黑市的领地,看我到时候怎么慢慢地、充分地凌迟你,在所有投靠过你的犯人面前把你像个被剥了皮的狗一样吊起来,让你的凄惨吠叫回响在每个牢房。 至于你的那只漂亮宠物……,左拉威反复舔着鲜红的嘴唇,搓动着粗糙的手掌。在把他交给那个性无能的老头之前,本大爷可要尽情享用,直到玩腻为止,一点都不会浪费! 身后被踢打过的光头不知什么时候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噤着声不敢再乱说一句话,却没发现老大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已脸色红润,心情大好了。 左拉威宽宏大量地伸出手,放在他的头上,这使得光头受宠若惊般把腰弯得更厉害,一个大块头近乎滑稽地蜷缩在他手下,“我可不像那抠门的老爷子,你们谁对我忠心老子都看到了。要是帮我顺利接管了墨纪拉,当老大的可不会只顾着吃独食,那小黑猫最后一定会犒劳给你们,谁都不会落下,保证你们个个过瘾。” 3 麻古回到牢房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借着走廊上的灯光,他还是看清楚了坐在床边的俊流。他伸手正想开灯,对方却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这下,麻古就像被不慎碰燃了的火药罐,原本静置在潮湿的角落里,一直都相安无事的情绪猛地冲上了头顶,他甩开对方的手后便挥出一拳,俊流闪躲了一下,却因为距离太近,还是被击倒在了床上。 麻古一拳没有打痛快,于是跨到床上,正想挥第二拳,却发现俊流只是一动不动躺着,坦然地看着他,那眼神不但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态度,更是没有一点心虚。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麻古觉得扫兴,一下子就没了揍他的欲望。如果换做别人,谁敢像今天那样给他难堪,他会将对方的内脏打成一锅粥。 “气消了吗?”俊流见他紧握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便从床上撑起来,“那我们谈谈吧?”说着他看到麻古那张写着不满的臭脸,“或者你想上床?” “你这个谁也满足不了的骚货。”麻古丢开他,露出一抹冷笑,“我还没到需要和畜生争食的地步,左拉威用过的东西,光是想想我就块吐了。你不用担心,我今天什么也不会做。明天我就会让狱警换牢房,让你和他长相厮守……”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俊流一点也没有吵架的兴趣,干燥的嘴唇直接贴了上来,微凉的舌尖便往他口腔里钻。麻古刚想往后退却,对方的胳膊便缠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互相抓扯着,单薄的囚衣很快便被退干净了,他们露出赤条条的身躯,忘情地缠抱在了一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