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丁来了,他与校长和老师谈了我的状况之后,便带着我赶末班火车回曼彻斯特,在行驶的列车上,我们沉默着没说话,我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颜面神经看来没比白白发达多少,我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他没有闪躲,甚至连动也不动,我闭上眼睛假寐,想着回家后等着我的究竟是更多的平淡还是风暴。 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我才刚把行李放回房间,就见到他后脚跟了上来,手上还提着那根藤条,「趴下。」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我的心跳得飞快,可是仍然镇定的脱下裤子趴上了床,可悲的是这些动作我早已熟练得成了自然,他只要一声令下,我就像一隻被主人制约了的狗一样毫不迟疑的顺从他。 我的腹部才刚挨上床,他的藤条就落了下来,落得又急又狠,他从来没有这样打过我,藤条落在我的臀肉上就像要划破我的皮肤,我咬着牙嘶嘶的抽着气,趴在床上小幅度的摆动着试图缓解疼痛,丁不肯开口,他从来都是先训完了再罚,可是此时此刻却一语不发,我觉得自己的屁股肯定快开花了,就在这个念头闪过我脑海时,突然狠狠的一下抽在我的臀腿处,一声惨嚎不慎从我的唇洩漏出来,我咬紧牙关伸手往后摸了一下,指腹沾到了溼黏的液体,收回手一看,血。 我不敢相信丁竟然会这样狠抽我,转头过去哀怨的望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十分错愕,大概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失去理智到把我打伤,他丢下藤条,到浴室拿了条毛巾回来帮我清理伤口,我回头看,我的屁股惨不忍睹,一道一道细稜子胡乱交错,伤得最重的那条是在坐下时会与椅子接触的部位,小拇指宽的伤痕肿得特别高,血珠从深紫色的伤口滚了出来。 丁轻手轻脚的帮我把血止了,然后起身要出去,我拉住了他,「我去拿药,少爷。」他说,眼神充满了歉意,我摸了摸他的脸,他表情闪过惊慌,躲开了,他怕什么呢?我被他揍成这样都没怕他了,他究竟在怕我什么? 我感到一阵焦躁,脱口而出:「你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嫉妒吗?」 他的脸瞬间罩了一层寒霜,「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他冷冷的推开我,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了好久没等到他的药,知道他又去躲着了,我忍着痛提上裤子,走到书房,推开一道缝看,他果然在里面,他站在墙上我父母亲的画像前,表情充满了哀愁与疲惫,「霍伊尔先生,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那孩子了......」我听到他这么说,感觉心一阵阵抽痛。丁看着画像里的我的父亲,脸上流露出某种情感,那种情感是不曾在我面前展现过的。 我推门走了进去:「丁......」 他转头过来看着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