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很冰冷,每一片指甲都毫无血色。「丁......抱歉......」因为隔了三天没开口,我的喉咙乾涩的像要被撕裂了。 他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撇开我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杯水过来,然后扶起我,将杯子凑到了我嘴边,「喝吧,少爷。」 我像一个沙漠的旅人般,一口气将那杯水给全数喝尽。 得到滋润后,我又拉住他的手,「丁,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少爷。」他淡淡的说,「您尽力的为学校争取荣誉,我为什么要生气?」 「抱歉,还让你特别从曼彻斯特赶来......」我轻声说。 他望着我,眼神含着翻涌的怒涛,「这是您最在乎的吗?」他冷冷说着,用力的甩开我手。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捞他那只逃走的手,把它紧紧埋进自己掌心,他瞪着我,可是没有再把手缩回去。 「抱歉,我错了,丁,那不是问题的癥结点,我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我满怀歉意的说。 他没有开口,可是他眼里的怒气和缓了。 「我以后一定会小心。」我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向你保证。」 「您应该要量力而为。」丁说,他终于肯看我,「如果您怎么了,我怎么跟把您托付给我的夫人先生交代?」 我一听就生气了,「原来这才是你在乎的!」我忍着晕眩向他吼道。我很久没对他吼了,从前有时他做事太过独裁,我会不满的向他吼叫抗议,可是随着我越长越大,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渐渐趋于平等,他尊重我,给我自己做决定的空间,我就不再对他发脾气。可是现在,他的话激怒了我,也令我受伤。 这么多年了,他一句话就定义了我们之间的情感。我是个托付。他的担心和愤怒都是因为我把人家托付给他的「我」给弄伤。 多悲哀呀。 我看到他用一种无辜又不解的眼神望着我,心狠狠的揪疼起来。 更悲哀的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说法有任何错。 我不懂,他这样一个细心又敏感的人,为何偏偏对感情方面这样迟钝?他能留意我的一切需求,当我想要什么时,他通常都替我备好了,我以为他很了解我,却又可以轻易的对我说出这种令人伤痛的话,而毫不不在乎我的感受。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我不懂。 「丁,我累了,我想休息。」我放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 「好。少爷,我在这边陪您。」他帮我把被子拉好。 「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低声说。头一次,我主动将他推远。 他的脸闪过一秒的惊诧,随即恢复平静。「好的,我会在外头,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想对他说「你回曼彻斯特吧」,可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被吞回去,他伤了我,不代表我就非得伤他不可,我没那么下流,感情这种东西不能拿来作为报复,虽然很可恨,但他是无心的,但就是因为无心,所以才更为可恨。 我撇过头去,听到他把门轻轻关上的声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