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沉应溪的,从她出场的那一刻,还有更早以前。她坐在吧台等待点的那杯汽水,穿着完全同她不符的制服裙,许绰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男人。 全程被许绰尽收眼底,同时也坐实他心底那些隐隐猜测,身边被张总叫来陪同的女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沉应溪,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屑,让许绰一阵恍惚。 许总你怎么会在看她啊,拜金女一个,还真是难得今天看见她。 怎么会? 许绰很头痛地想要替自己申辩,可是又毫无理由地,他在想她,他想见到她,这样的念头一经萌发便不可抑制。 倘若只是由于那一场波折颇多的性爱原因,似乎有些不够体面,可是他们好像再没有其他接触,难道他原本就是这样轻率耽溺于鱼水之欢的人? 许绰不愿意承认,如果硬要说有一次——那就是他碰见站在垃圾桶前认真分类垃圾的沉应溪,?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却突然抬起头很是惊恐地左顾右盼,然后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 等到沉应溪上楼,许绰的身影才缓缓从保安亭后挪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也可能只是想停留在静谧的此刻。 分明从那一天起就领略到沉应溪是一个怎样恶劣的人,可许绰总有些不甘心,好像一定要找到一点理由证明她的特别,好让自己的这份心意,不至于迟迟无法上岸,太可怜。 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就隔绝了上一秒还身处的嘈杂。许绰拉着沉应溪离开那家店,此时已是深夜,街上几乎看不见人,明亮的街灯从头顶倾泻而下,许绰低头注意到沉应溪后颈的那块泛红的手印。 于是很自然的,他联想到她眉尾的那块小疤,联想到那个吻,联想到今夜她如何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初夏的夜晚微凉,风吹拂过,许绰听见自己的声音,生涩又沙哑。 沉应溪头埋得很低,躲避着他的目光,可惜他逼问的气焰还半点不肯退却,沉应溪在这份心虚中抓到了一丝理直气壮。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她直视过许绰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中在此刻蓄满了如此不合时宜的关怀。 见许绰不说话,沉应溪反倒更加变本加厉,“你凭什么管我,是,我就是想你想的那样贱,我除了勾引你,还勾引别人。”她表露出激动的情绪,说话的时候也在掠夺着呼吸,鼻尖隐隐发酸,泪水便在同一刻夺眶而出。 “我们不就是上床了吗?是我强迫,我不用你负责,我已经如你发的信息那样消失了......” “什么信息?”相比于沉应溪,许绰明显冷静的多,他很快捕捉到她大篇废话中的关键,眉头皱得更紧。 “失忆了?”沉应溪很是讽刺的笑,很快打开那条聊天框,放在他面前,短信框里的第一条,跳过了寒暄,很长的一段话,里面包含了不少脏字,但总而言之的意思是,她是个贱人,以后滚远点。 许绰只堪堪看进去了几个字就不忍再往下读,记忆里他有沉应溪的号码,却从没有主动和她联系过。 他再继续回忆,就想到了小音。 看见许绰沉默,低下头颅的沉应溪很是隐秘地勾了下唇,不枉她演了半天戏。 没错,那条内裤在可可拉的汇报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