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薄翼走得很慢,她的血液流动似乎也伴随着手掌冷却下去的温度,逐渐和缓。 出于某种没有依据的直觉,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他所表现出来那般清润如水的样子,而现在,她看见薄冀身着柔软贴身的丝缎睡衣,他冬日里似乎特别钟爱黑色,整个人都融进阴影里,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一团漆黑舒张闲适地靠坐在自己原木色的转椅上,她越发肯定: 他和她的眼睛,从来都是一样的。 所以,还不到志得意满的时候,她还不能掉以轻心。 薄翼合上房间门,在犹豫要不要反锁。 “不用锁,喝了不少酒,他们睡得很熟。” 看吧,果然。 他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取过杯子放到书桌上。 几颗冰凉水滴残留在她手里,他的拇指碾过去、刮蹭,将潮意涂满她的整个掌心。 他仰头看她,仍然温和地笑:“和那个小男生进行到哪一步了?” 薄翼低头俯视,答得很快:“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又点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狼狈,也不想对之前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他只是从椅背里直起身,落一个蝴蝶振翅般的轻吻在她唇上。 “想看看我的身体吗?不对……”他意识到自己表达还不到位:“宝贝儿,我想给你看我的身体。” 然后,未经她的同意,擅自捏住睡衣下摆,从下至上褪个干净。 大片皮肤裸露出来,在微弱灯光中呈现出脆弱的浅黄色,如一层薄薄的灯纸,它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被风拂动,无助飘摇。 他牵起她的手指,落到自己锁骨中间。 那里有一个深深凹陷,刚好含住她的细嫩指尖。 停留了一小会儿,接着手掌右移,带着她缓慢划过细长锁骨,他的皮肤凉凉的,如在触摸冰冷的山丘。 往下,是柔韧光滑的肌肤。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跟着指尖移动。 看见它一点一点擦过红色肉晕,滑入块垒分明的肌群,每往下一点,它们就愈发紧绷收缩,无声塌陷。 “有什么感觉吗?” 这个问题让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他脸上。 他的眼里再不蕴含那层水光,起码现在没有,他直直望向她,等待答案。 薄翼微微撇嘴,说:“没什么感觉。” “可是……”昏黄灯光中,他的身形半明半暗,深沉锐利的眼睛定定锁住她,不准她有任何偏移。 薄翼感到自己的手被带着,覆上一团炽热坚硬的东西,那上面似乎长有脉搏,正一跳一跳激烈鼓动。 她看见他望着她,看见他嘴唇翕动,发出声音:“可是,我很有感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