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啊,你们去卖鱼怎么记的账,这么复杂,你们能算清楚吗?” 雷东川就把白子慕叫过来,给她表演了一遍。 人形小计算器名不虚传,这边刚一说完,那边小声清脆地开始报数。 雷妈妈又惊又喜,也问了几道加减法,发现白子慕都会,从来没错过。雷妈妈忍不住把小朋友抱过来夸了几句,又问道:“乖宝,这都是谁教你的?” “哥哥教的,和练习册上的一样……” 雷妈妈狐疑:“什么练习册?” 小卷毛说一半不吭声了,再问就说不知道。雷东川那边偷着给小孩使眼色,雷妈妈瞧见立刻拧住他耳朵咬牙切齿道:“雷东川!你也好意思,你让一个五岁小孩替你写作业啊?丢不丢人!” 雷妈妈检查了一下儿子的暑假作业,一看到他拿出本破破烂烂的暑假作业,血压就噌噌升高,从字迹能看出来,前面大部分都是雷东川写的,后面一小半数学作业字迹明显都小,乖乖地写在空格的位置,一看就是小朋友的笔迹。 当天晚上,雷东川被抓回来挑灯夜战,重写作业。 雷妈妈在一旁一边借着灯光给他们缝补破洞的衣裤,一边沉着一张脸盯着儿子写作业。这是原则性问题,她绝不姑息。 雷东川有点心虚,老老实实在那重新算了一遍题目。他其实也会,就是偷懒了,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卖鱼的时候自己设身处地的算了一些题目,倒是写起来很顺。 白子慕在一旁陪着学到晚上,困得揉眼睛也不走,他怕雷妈妈再像上次一样打哥哥。 最后小孩实在撑不住,抱着雷妈妈的胳膊打瞌睡。 雷妈妈小声哄他去床上,白子慕摇头不肯,雷妈妈有点心疼,小声问他:“那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见桌上还有个小蛋糕。” 白子慕摇头,带着一点鼻音含糊道:“分着吃。” “什么?” “生日蛋糕,要全家一起分着吃。” 雷妈妈听清小朋友的话,怔愣一下。 傍晚的时候那个小蛋糕白子慕只吃了一点点,再喂小孩就不肯吃了,她以为是刚吃过饭的关系,直到现在才听清了原因。 小孩以为这个是生日蛋糕,所以只吃掉了自己的部分,他给家里每个人都留了一份。 或许在之前的时候,他曾经在父母的陪伴下吃过一个这样的生日蛋糕,所以记得是要切开分给家人。哪怕如今父亲离开,母亲也不在身边,他依然记得那个和家人共同分享的蛋糕。 雷妈妈轻轻摸了摸白子慕的小脑袋,低头亲了他一下:“好,我们大家一起吃。” 雷东川一直写到很晚,算完了那些算术题,已困得睁不开眼。 雷妈妈抱起白子慕放在床上,小声让儿子去洗漱,雷东川脱了鞋往床上爬含糊道:“明天吧,我好困。” 雷妈妈不轻不重给了他一小巴掌,但也没拦着,她去外面湿了一块手帕拿来给儿子擦脸,刚进来就听到两个小的躺在蚊帐里小声说话。 “……哥哥对我好,我的也都给哥哥。” “这是钱,不一样。” 小朋友翻翻身,显然不在意这些,也没有把他说的“钱”当成什么重要的物品。 雷东川打了个哈欠还在那试着教育弟弟,想让他明白钱的重要性。白子慕小声顶嘴:“可我觉得赚钱不难,就是算术题呀。要从别人那边获得数字,最后我的数字要多一点,对不对?” 雷东川:“??” 好像还真是啊。 雷妈妈在门口咳了一声,走进来之后,两个小孩都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装睡,也不过是给他们擦把脸,放个蚊帐的工夫,两个小朋友就真的睡着了。 雷妈妈失笑,坐在一旁给他们扇了一会扇子,等两个孩子睡熟了,她就放轻脚步慢慢走出去。 院子里有陆平的竹篓,她抓了一把洗衣粉拿刷子仔仔细细给刷干净了,陆平瞧见忙道:“不用这么麻烦,东川他们已经给我洗过了。” 雷妈妈笑道:“他们哪儿洗得干净,陆先生还要用这个装东西,带着鱼腥味儿不好,我搭把手的事儿,很快就好。” 她做事利落,很快就刷干净竹篓放在一旁晾晒。 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