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做了笔录,因为是受害者,员警就告诉应渐冬,要他这几天留意着电话,等着对方的律师和他谈赔偿的事。 而李蕴,则是被医院带走了。 硫酸溅出来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躲,所以手部就被烧伤了一小部分。 不过还好,只是一度烧伤,医生说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应渐冬赶到医院的时候,李蕴已经处理好伤口,在停车场等他了。 夜色之中,他远远地看见李蕴咬着一支烟,倚在车上。那猩红色的燃点就像一把火,呼啦一下子就烧着了他的泪腺。 他每走一步,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 等走到李蕴面前,还没开口说一个字,他就控制不住了。 像是被抽乾了身体里的空气,那种窒息感,疼得让他受不了。 捂着脸痛哭许久,李蕴才单手将他搂在胸前,咬着烟,咬字不清地哄他:“行了,别哭了。” 意识到自己太丢脸了,应渐冬吸了吸鼻子,鼻音浓厚地抬起头,问他:“疼吗?” “不疼。”李蕴低下眼皮看他,却是笑着,“没什么感觉。” 显然,这谎言太蹩脚了。 “你骗人,”应渐冬看着李蕴那双桃花眼,差点又要哭出来,“你要是不疼,为什么不敢用那隻手碰我?” “.........”李蕴失笑。他的应叔叔聪明了,竟然都骗不住了。但他不想看见这个男人担心的表情,于是他笑笑,说,“有一点疼,但是抽完这支烟就不疼了。” “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李蕴笑了,他的烟成分是大麻,止痛效果一级棒。 但他不会告诉应渐冬,因为按照应叔叔的个性,肯定会一脸惊慌地问他,这是合法的吗,会不会被员警抓起来这种蠢问题。 但李蕴又想错了。 因为应渐冬下一秒,就开口问他:“为什么抽完这支烟就不疼了?” “...............”李蕴无语望青天,“因为烟解百疼。” “......那我也要。”应渐冬吸了口气,抬手就要抢李蕴唇齿间的烟。 他的心也疼,疼的快要死了,他也要止疼。 “......?!”李蕴站直了身子,下巴往上一抬,就说,“不给。” “.......?!!”应渐冬幽怨的看着他,“哼。” “哼也没用,”李蕴瞅着对方的表情,心里就直冒泡泡,他的应叔叔真是太可爱了,“不给就是不给。你哭着求我,我也不给。” 这个人太坏了。 但自己又这么喜欢他,哪怕他坏的掉渣,也喜欢他。 两人就这么在晚风中站了一会,等李蕴把烟抽完,才开车回去。 因为李蕴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他的手又受伤了,所以应渐冬只好把他送到别墅门口。 夜晚的上道区和白天不一样,凉风习习,微风吹过,空气里全是花草的香气。 门前几盏长灯安静的活着,每一片圆形的剪影上,都画着幸福的影子。 别墅的灯没有亮,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李蕴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弯下腰,衝应渐冬勾了勾手指。 应渐冬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就伸出半个身子,问他怎么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