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抬起手揉着不适的后颈睁开眼来,五坪大的幽暗空间,地上铺着动物毛地毯,中间处有一张桌,桌中央篓空放了盆不算小的炉火,老娘正躺在角落软垫上,身上盖着稍厚的毛毯,除了炭火啪滋声响,空间静謐地有些吊诡,看样子这应该是间帐篷,撑起痠麻身子赤脚走向门口处,心里暗暗咒骂不知是哪个死兔崽子敢下重手,依着还昏沉不已的脑袋判断,定是给人下了迷药,偷偷开了小缝看向外头,透过高脚炉火,一幢幢的白色帐篷在夜里显得庄严肃气,帐篷的质料相当的厚重,难怪不透光又隔音良好。 帐篷两旁有侍卫驻守,看样子只好待在蓬里守株待兔,回到桌旁,见桌上有支茶壶,二话不说拿起一旁杯子倒了杯啜饮,只一口,就让老娘差点吐出来,这股骚味儿不就是传说中会燻死人不偿命的羊奶酒吗?!我放了回去,再也不碰,乖乖回到温暖些的毛毯里等待不速之客,等着等着,要等的人没出现,倒是又让我睡了一觉,再次醒来,见一穿着奇怪之异族少女跪在我面前,亲切地打着招呼:「早安,南方来的少女。」 老娘二愣子摸不着头绪,坐起身朝她头一点算是问候,她端来洗漱的脸盆让我清洗,并拿来一套同她身上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服饰,只是顏色非蓝而是大红,且上头绣头炯炯有神的狼,「穿上吧!这是我们狼族的传统服饰,只有贵客才能享有此等待遇,待会儿见主子才不至失了礼节。」 靠!原来是被狼族给劫来了,我定是让不落那帮子给拖累了! 老娘心不甘情不愿穿上厚重繁琐的鬼套装,头上戴了顶貂毛帽,随她走出帐外,天空一片大蓝,空气非常清冷,一包一包的帐篷井然有序地扎在草地上,远方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心懭神怡,撇了一眼不远处重兵看守的马围,推算着逃出升天的可能性。 她领着我到扎营的制高点,那里有一包最大的帐,「奴婢曲娜,带上南方来的少女给沙柏克王子。」那侍卫朝里头传话,过不久出来向我行了个跪地礼,掀开帐篷示意我入内,「恭迎南方来的贵客。」我隻身入内,身后帐被放了下来,里头非常明亮,有着一股食物的焦香味,四周及中央上空都放了火炬,正前方有一幅狼形图腾,与那玉珮上的如出一辙,向前走了几步,眼珠子打量那间适坐在毛毯上的年轻英俊男子,他身段不比沙柏尔宽大,却也比南方男子都来的粗旷,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展在灰色毛毯上,微敞开的衣领露出古铜色的有力肌肉,轮廓与沙柏尔五分相似,但眼神却比他更具威胁性,只看一眼,我全身细胞瞬间紧绷,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逼得我心跳急遽跳动,可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怕他,反而有种物以类聚之感。 好一匹蓄势待发的狼,真想将他与这片草原画在纸下。 我不动声色,神色镇定,他慵懒地拿着汤勺和了和那吊在炭火上的汤锅,开口,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柔和:「这几日睡得可香?过来坐吧。」 我坐在对面,见他盛了一碗白色浓稠的东西放到我面前:「这身红挺衬你白皙的肌肤…喝吧,这是我族惯吃的奶粥,挺香的。」 我拿起碗先用鼻子闻了下,确定没那股我怕的要死的骚味后,才举起汤匙喝了一小口,不难吃,但也不合胃口,不过为了自己那未知的将来,老娘还是填饱肚子先。 我缓慢喝着,见他扒了一小块饼递给了我,我伸手接下,学着他撕小块沾着汤汁吃下,一时间帐内安静地连根针落地都听得一清二楚,喝完奶粥,我热得脱下头上帽子,也懒得再装枪作势正襟危坐,学他脚一伸,坐没坐相。 开门见山:「大老远把我绑来这儿不是为请吃顿饭的吧?王子殿下。」 闻言,他开口皮笑肉不笑,「百闻不如一见,人说红透半边天的作家骤雨俊秀如竹,一表人才,可本王倒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