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只能爱我,我也只爱你。” * 程褚提着名贵烟酒和进口水果到宁雪家中,是裴蓓开的门。 “阿姨,过年好。” 裴蓓一开始就不怎么同意程褚和宁雪在一起,也知道程褚的父母并不赞成他们的婚事。 他们两家,一个是书香门第,一个是豪门世家,彼此都看不上对方。所以到现在,除了去年商量结婚的时候吃过一顿平淡无奇的饭,再也没打过照面。 每年过年都是程褚来宁家,今年他因为出差,元宵前一天晚上才前来拜访。 “来就来,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裴蓓是个人民教师,一些表面功夫维持得很好。 把门敞开让程褚进来,又把他的拖鞋拿出来给他换上。 宁远山端着菜出来,招呼道:“来得正好,洗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叔叔,我来吧。” 放下东西,程褚就脱下外套想过去帮忙。 “不忙活,都快好了,你就等着吃就行。” 裴蓓也走过去,说:“就是,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 程褚站在原地,笑容黯淡,之后看到宁雪拿着碗筷从厨房走出来。 半个多月没见,她把头发剪短了些,松松垮垮挽上去,穿白色毛衣,风韵柔和。 “去洗手吧。”她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 饭桌上,也只有宁远山不停地和程褚说话。 “你来就好了,不然没人陪我喝酒。” 宁远山和裴蓓当然站在统一战线,而且家里就宁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要挑个最好的女婿。 父亲又对女婿有天生的敌意。 可慢慢相处下来,宁远山又觉得年轻人的事,还是得顺着他们的意思走。 裴蓓突然冷不丁开口:“你们俩的事到底怎么个打算。不过我觉得也是,你们都还年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用太着急的。” 席间霎时沉默,只剩下筷子砰击碗碟的声响。 程褚望了眼默不作声的宁雪,勾起嘴角笑了笑,“阿姨说的是,反正一切都按宁宁的意思来。” 吃完晚饭,宁雪送程褚下楼。 走了一路,两人都无言。 “既然你都已经和叔叔阿姨说了,那我也回去和我爸妈说一声。” 她“嗯”了声,眼看着他的车就在前面,缓缓停下脚步。 “开车小心点。” “宁雪。” 她正欲转身,脚步被低哑的声音上了枷锁。 “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 她知道他不是个轻易低头的人。 嗓子酸酸胀胀的,她松了口气,对他说:“程褚,新年快乐。” 虽然不是他想听到的,但也不是他惧怕听到的。 他笑了笑。难得戴眼镜,穿休闲装,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当初在教室,他们隔着一扇窗初见时的模样,清爽又明朗。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们之间会纠缠至今日。 * 叁月尾巴是范媛媛生日,范路熊为爱女在自家新投资的酒店举办了一场盛大派对。 天普和范氏有意合作,顾盛廷和范路熊在会客厅随意闲聊。 顾盛廷敢说,有手段有魄力,既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野心,又兼具不骄不躁的好心态,畅谈公司未来的规划以及对此次合作的想法。 范路熊由衷赞许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并越发肯定,顾盛廷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选。 “爸,说好的今天不聊公事。” 派对还没开始,范媛媛走进来,一身黑色礼服,长发披肩,顾盼生姿。 范路熊笑着把烟掐灭,“今天是你们年轻人的主场,玩得开心最重要。” 临走前,范路熊对顾盛廷交代:“女孩子的生日,凡事迁就她一些,晚上啊你务必把她清醒着带回家。” “爸,你当我们是上战场啊!”范媛媛有些脸红,埋怨父亲的唠叨。 虽然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她从小到大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被呵护保护得像未涉世事的公主。 范路熊出门前不禁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轻男女,合拍、养眼。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更想不明白自己如此漂亮可爱的女儿为何始终没能让顾盛廷坦诚交心。 想到这儿,范路熊笑意渐冷,眸光一敛,抖了抖西服在助理陪同下阔步走出去。 范媛媛全部专注力都在顾盛廷身上,偷看了他一眼,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