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关又要挨骂。写完了还得让太子听懂,不然课上答不上来,那就穿帮啦!再加上我自己也要交,两份不能重复,每次都要想破头。” 还好写功课这种事,由伴读们轮着来,不然他怕是要提前绝顶。 徐吟同情地看着他:“真是辛苦你了。” 她忽然想起:“公主那边,我应该不用帮她写功课吧?” 燕凌说:“公主的功课都是她身边的宫女代劳的,师傅们都知道,反正她就是来凑个数。” 徐吟松了口气。 虽然这对她来说不难,可平白做两个人的功课,那也是件苦差事。 …… 上学那天,小满很兴奋:“小姐,您看还需要带什么?” 徐吟点算了一下,笔墨纸砚,袖套点心,手帕香包……她说:“宫里什么都有,这些就够了。真缺的话,请公主帮个忙就好了。” “哦。” 徐吟小时候当然上过学,父亲请了先生来,姐妹三个凑一块念书。她坐不住,二姐性子温吞,只有姐姐徐思学下去了。 在东江那些话,倒不是骗人的。姐姐确实聪慧过人,论起才学来,丝毫不输那些才女。 至于她么,前世家变之后,才明白那些道理,后来学文练武都下了苦功,如今应付这些功课,应该不是难事。 马车抵达宫门,侍卫验过令牌,放了她们主仆进宫。 外头的车马不能进宫门,徐吟的身份也不够资格坐步舆,只能带着两个丫头走路。 博文馆外,种了一大片修竹,如今正是春天,枝叶掩映,十分清幽。 然而前方凉亭里,却在进行一场闹剧。 徐吟一行人停下来,引路的小内侍神情尴尬:“县君……” 他就是个跑腿的小内侍,那些人得罪不起,不敢过去触霉头。 徐吟也不想第一天就惹上是非,说道:“我们等等好了。” 小内侍如蒙大赦:“是。” 竹林包围的凉亭里,此刻正聚着一群十几岁的少女,个个明艳得跟花儿一样,彼此却横眉怒目,几乎要打起来。 要说这出戏也简单,就是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你来我往讽刺挖苦。 徐吟仔细听了一下,无非就是绿衣姑娘嘲笑红衣姑娘,弹琴跟拉锯子似的,红衣姑娘反讽回去,绿衣姑娘画的鸟儿像虫子。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双方吵得还挺认真。 小内侍感谢徐吟的体谅,小声跟她解释:“穿红衣的是佳仪郡主,金城长公主所出,她旁边那位是德妃娘娘的侄女儿,孟家的小姐。绿衣是福王府的静华郡主,后头是叶家小姐,淑妃娘娘家的。还有一位……” 徐吟的目光移过去,然后就笑了。 这一位,她还真不用介绍。 柳贤妃的侄女,柳熙儿。 小内侍还没说完,凉亭里又有变故。两位郡主吵着吵着上了火,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然后就真的打起来了! 这下可闹大了,原本不敢插手的宫女,忙忙地上来拉架,亭子里乱成一团。 正推挤着,忽听“哗啦”一声,石桌上的茶盏不知道被谁打翻了,摔在了地上。 姑娘们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一轴画掉在地上,被淋个正着。 静华郡主大叫一声:“我的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