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坐着,看着燕昊缓缓解去自己的衣扣。下意识咬紧了唇,我按住他的手。 「让我来……」 儘管如此,没有经验的我,颤抖地差点解不开一颗,而燕昊只是敛下眼,静静看着我搁在他胸前的双手。 衣扣解尽,我褪下他的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固若磐石的胸膛。是每一回我遇上困难,第一刻寻找的地;每一回我陷入恐惧时,眼泪流过的地方。 我的脸上泛起一股氳热,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毒药,还是来自于我心口汹涌的悸动。 燕昊替我褪去残破不堪的外衣,而我的上身仅剩唯一一件遮蔽的衣兜。说了不怕的,却还是不争气。 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燕昊…… 「痛,便告诉我。」他以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颊,不留痕跡地拭掉了我的泪。 燕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颈间、胸前,轻盈地如蝴蝶点印,从耳垂、到锁骨,惹来我身体微微颤动。而他的一隻手,绕在我颈后解着衣兜的绑带,不一会儿,我的单兜便滑落在腿上。 曝露的肌肤接触到略微寒凉的空气,但凉意还来不及渗入,燕昊厚实的掌便温暖地覆上,彷彿春风,吹开了枝头上一朵含苞的花,一朵为燕昊绽放的花。 在静默却浓烈的情慾瀰漫中,我真真确确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燕昊的吻,落在枝头的花上,留下的湿濡犹如春日的雨水,花朵在那样的滋润下,愈开,愈盛、愈红艷。 「燕昊、燕昊……」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但我的低喃却溢出唇齿,柔媚得连自己都讶异。 我感受到燕昊身躯轻微的一颤,而落在我身上如蝶印般的轻吻,转而成带着一点力道的啃嚙,引来我一阵酥麻,无可自拔,在意识恍惚中,我扯下了燕昊的发带。 倏忽,黑发如墨,垂流在他宽阔的背上,如绝涯悬落而下的黑色瀑水,那般壮丽。 「小姑娘,你太淘气了。」燕昊略带邪謔的声音,朦胧地传入我耳里。 像是惩罚一般,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乳尖,如褻玩般,把玩着那一朵为他而开的花。而我的体内像產生了一股电流一般,传递到下腹── 燕昊的手也转而向下探去,汲取着我股间汨汨的春潮。他侵入的指,像前来探路的旅人,在未曾有过足跡的花径中徘徊来往。在他的抚弄下,双腿间无法自制的涌流,浸染了底下舖垫的锦袍,如一幅春光瀲灩的画。 而我的意识早已溃散在体内高涨的情慾之下,只能依顺着燕昊的行为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像是玩得够了,燕昊流连许久的手勾上我的颈,缓慢地将我平放;另一手,则褪去他自己下身仅剩的褻裤。 他降下身,温热的身躯与我的叠合,我腿间搁着他的霸气,如王者持着他的权杖,君临天下。那样的霸气炙热地烫着我的双股,如火焚烧。 毋须言语,我闭上了眼等待他的降临。燕昊身一沉,将自己深深地埋入,直到花径的尽头。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与燕昊如此的接近。 彷彿横亙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復存在,彷彿在我用尽气力之后终于来到他身畔。 儘管只是一场梦。 初夜的痛楚巨大地袭来,我不想叫出声,下唇却被紧守的牙关咬出一道血痕,散出血味。 「少华,别怕。」我深抿的双唇间覆上了燕昊的气味,他以舌温柔地撬开我紧咬的牙关,而唇上渗出的一丝血跡被捲入、融散在我俩交缠的吻里,泛开成一片浅浅淡淡的腥甜。 繾綣良久,直到我不再惧怕,燕昊才继续了身下的动作;他主导着的律动,时而狂烈、时而悠缓,奏着一首激情且缠绵的歌。 而他,如一隻大燕,领着我攀飞到无垠的苍穹。 直至最终,我们都释尽了体内最后一丝的慾求。 燕昊翻身倒卧在我身边,墨黑的发丝沾黏在他肌肤的薄汗上,吐息中仍有未平復的急促,慵懒中带着狂放。 而从浓烈情慾中稍稍回復意识的我,直至现在,才清楚地看见燕昊眼中,有着我未曾见过的绝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