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陆柒第二天要上课,袁野答应易珊送陆柒回江城,江家司机便不用再过来接。 两人一起逛以前的高中,大门的保安叔叔还记得他俩。 “啊!你们俩哦,都是大学霸啊。”保安叔叔咧开嘴笑,打开校门,“欢迎回来,孩子们,常回来看看。” 袁野大陆柒三级,陆柒读高一时经过食堂外的宣传栏,常在荣誉墙上最显眼的位置看到袁野戴着红花微微笑着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喜欢叫他袁野哥哥。 她初中时成绩严重偏科,理科纷纷挂红灯,简直惨不忍睹,是袁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她如何求函数、如何求位移,以及如何说明化学反应,那些简单的复杂的概念和习题,他都会趁着放假督促她扎扎实实地过关。 勤能补拙,后来她的照片便也出现在荣誉墙上新届学生的显眼位置里。 为了奖励她,袁野答应带她去山里露营,他们躺在初夏的夜空下数星星,听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然后,他们互诉心意,他们拥抱、接吻、做爱,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 如今,他再带她走过往昔流连忘返的小吃街、游戏厅,爬上芜山半山腰,一起进寺庙烧香,下山时山间下起小雨,山路湿滑,袁野撑开伞,拉过她泛凉的手握紧放进口袋里。 晚上,袁野陪她到市里,一起坐高铁回江城,高铁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就到了江城北站。 袁野打车送她回江宅,离别时抱着她亲亲她的脸颊:“微信好友添加记得通过,别再把我删了,有什么事联系我,东城飞过来也就三小时。” 陆柒不知道回复什么,只“嗯”了声。 “你先上楼,我再走。” 陆柒走上江宅的十层台阶,进院子,踏入客厅。 每一步,她都没有回头,只是她知道,她在心里已经回了头。 “他就是你之前那个?” 江泽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蹦出来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刺。 陆柒抬头,见她房间卧室门已经打开,江泽抿着唇坐在阳台边的木椅上,也不知坐了多久。 陆柒不置可否:“怎么?” 江泽不愿承认,在看到那个男人和她在楼下卿卿我我时,他的心顿时像被野兽的尖牙猛啃了一口,那种深深的刺痛令他大为恼火,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不知自己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没有发疯。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眼光灼灼逼人,语气低沉森凉:“你这是要和他再续前缘?” 陆柒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莫名其妙,她反唇相讥:“我们什么关系,这需要向你交代?” 江泽为她的不以为意而咬牙切齿,他目光阴鸷,口不择言:“你果然和你妈一个德行,自甘堕落。” “是啊,我就是这样不懂得洁身自好,正人君子离我远点儿,别沾晦气。”他轻蔑的语气令陆柒声音温度降到冰点。 江泽说不过她,被气得半死,摔门而去。 陆柒一夜没睡好,反反复复做梦,心烦意乱。 第二天上课精神不济,中餐时官雅珍塞了她一根鸡腿,苦口婆心道:“咋过了个周末还憔悴了,不是回家看望老人去了么,不该这么丧气啊。” 陆柒感慨道:“爱情真是个脏东西,别沾。” “正解。”官雅珍赞同,“我以后就不结婚,甚至连男朋友都不想谈,有合眼缘的就做个伴,没有也无所谓,一个人挺香。” “智者不入爱河。”陆柒总结,“爱情让人变得不幸。” 官雅珍匪夷所思地看向她:“你入爱河了?” “不。” “啧,看来是对方炮友妄想转正成唯一。”官雅珍在线吃瓜,“柒,你要把他打入冷宫吗?” 陆柒放下筷子,沉吟:“嗯,离他远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