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排眾议向我爸提出改善升学率的『留校自习计画』就爱上他那与眾不同的气质、风范,甚至可以担当的气魄。后来听说他是联考失利才来到这的,自己爱上那样不可高攀的人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 本来以为是他看不起我才拒绝的,但是他今天的回答却是…,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对象。并道歉无法接受我的好意…。」 「唉,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想必帅德也顾忌到说实话会伤了她自尊,才以这个理由委婉回绝吧。 「我自认条件也不算差…。他说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会是春丽吗?」 「不…不太可能吧?」我皱皱眉头:「要不就是他隐藏得太好,我察觉不出来。」 不知如何,我就是不想提到星亚的名字。 「算了。」她甩了下头发,烦恼都甩掉了:「找你来就是想问这个啦,你不知道也没关係,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无所谓啦~嘻。啊…!」 阿美惊叫一声,我朝前头不远的一楼出口处看到那杵立的高瘦黑影,是刘帅德。他右手拎起一只摇晃的书包走了过来。 「我在底下捡到这书包,看了下名字。是你的吧,柳同学?」 「嗯…。谢谢…。」柳月美尷尬地从他手中接过,拋下我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鐘楼,彷彿逃命似地消失在我们的视界。 「阿美!…你怎么来了?不是送星亚回去吗?」我转头注视着帅德。 「星亚不放心,叫我来看看…。看来你这谈判高手还挺罩得住嘛,能把一个企图自杀的女孩劝下楼来,光这点你就有资格成为柳校长家的乘龙快婿…,还是跟我说的一样,她只是在上头吹风冷静冷静,是你想太多了?」 「相信我,幸亏我来了。」 「是,救世主。快下来吧,气温下降哩,这里越来越冷囉。来,我有个idea想跟你讨论讨论,咱们边走边聊。」 我跳下阶梯,刘帅德轻勾我的肩头说: 「你不是担心板狼吗?认为他若真干了篡改成绩这愚蠢的勾当会害了自己,而且春丽和劳柏原既然已经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难保不会把你拖下水…。我仔细想想,倒有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办法。你听听…,如此这般…若这样就那样…。嘿,两全其美,对吧?」 帅德越说越快,我却越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帅德所提的是个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之计。我真不敢相信他城府之深、心机之重,这完全不像原本他给我的印象。 「理论上是还不错啦…。但…。」我苦恼地抬头看着露出自信得意笑容的帅德:「会不会太自私了点?弄不好,板狼可会恨死我,这样又少了个朋友…。」 「你这么在乎他?」他感到不可思议:「我看你人情包袱太多,像这个对你没什么益处的负担早点割捨、一刀两断。你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能成为死党吗?因为你有我欣赏的地方,那就是重情义,这是你跟他们最大的不同点!就拿今晚柳月美的事来说,你的反应我看在眼里,虽然我对一个初识的人无法付出像你一样的关怀。 老实说,你的个性我一清二楚,你『没办法』接受被好友欺骗、背叛的事实!」 我微低下头,帅德立刻紧握我双肩: 「看着我!如果你以为:你怎么样对待朋友,朋友就会怎么样对待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世界不是这样运转的,当你替他们尽心尽力,背后反而被捅一刀,这种血淋淋的例子我见太多,举个你该记忆犹新的事:当春丽明说她听到板狼的计画时,你告诉我板狼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跟我无关,一切都是唐智杰的主意。』是不是这样?如果你仍要跟他们鬼混,又无法接受『被背叛』的感觉,有一天你会发现是你在替自己製造痛苦。」 轰!一道白光劈开黑夜,產生的巨响在空气中来回震盪着。 我呆立在原地,原本只以为陈皓天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呵。」帅德见我这样子摇摇头笑道:「我今天是怎么了?话特别多…。快走吧,变天了,离宿舍还有段路呢。你看,毛毛雨。」 短跑一阵,我俩衝进宿舍的那步,门外顿时转为滂沱大雨。 「好险呀…。」我像想起什么似地,对帅德问:「对了,你应该会对我说实话吧?你会喜欢春丽吗?」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惊讶,搔搔头:「不,不,我口味清淡,不喜欢太辣的四川菜,你怎么这么问?」 呵,我到底在想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人们常常回首过去,懊悔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忽略身旁带有警示的跡象,当时没有看出端倪的巧合,在事后才发现其实都有一定的道理痕跡可寻,所谓事出必有因。这个夜晚发生了这么许许多多不平常的事件,早已是个『大雨欲来风满楼』的警讯,而却没有人发觉其蹊蹺。望着门外雷电交加的风雨,我不知道一场风暴在乌云密佈的黑夜,逐渐成形…。M.dAOjUhuisHou.com